蒋魏皱眉，这个柳清清想干什么？莫不是当着他的面都要找顾魇的麻烦？正想着，蒋魏心下有了计量，决定护着魇。

瞧着蒋魏一脸的紧张，柳清清微微笑了，“蒋少不必紧张，我无意寻顾魇的麻烦，我柳清清虽不聪明，但至少分得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柳清清的眼中一片清明，似乎不见了对蒋魏的迷恋与喜欢，她的笑容优雅得体，话语温和有礼。

叶禾几人见了不得不感叹，并且隐约意识到柳清清不一样了，好像是明白过来了，拎得清了。

几人交换了眼神，柳清清似乎有点合格的继承人的影子了，令的他们好奇的是，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呢，这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变得不一样了。

柳清清看向魇，眼里含了歉意，语气真挚，“顾小姐，我为当日的种种不礼貌的举动向你道歉，对不起。”

柳清清放下了身段，令得看的人震惊。

这还是柳大小姐吗？！那个高傲的大小姐竟然会道歉？假的吧，但是如果她不是柳大小姐，又会是谁，这个世界可不存在什么灵魂交换的传说。

魇看到的是，那个逃出了牢笼的人重新接管了柳清清的身体，使得她清醒了过来。

一直被束缚的人是柳清清，她清醒之后，会忘记被囚禁的事，也不会觉得自己不对劲，只会觉得，从前的自己行事不周，这个柳清清才是真正的柳清清，而非被天道把控的角色。

她觉醒了自我意识，所以魇帮了她，仅此而已。

魇说，“无妨。”柳清清伤不了她，她也不在意那点小把戏。

柳清清一时摸不准魇的情绪，因为魇太平静了，也太淡然了，不过看起来好像是不在意，但是毕竟是她做下的事，她不会否认，“顾小姐如若不介意，我可以做你的随从一月，如何？”

“不必。”麻烦。

柳清清跟着她，她可以想象出无数人惊讶的目光，然后众人瞩目，只要想到这样的场景，她就觉得，麻烦，她并不需要柳清清的歉意表示，只需要柳清清远一点。

魇的拒绝柳清清不意外，毕竟她看着就像是不喜欢麻烦的，“顾小姐，我不能不为自己所做的错事弥补，你不愿给我一个机会么？”

魇拒绝，“不必。”

“那我能和你做朋友吗？”柳清清继续问，心里有点忐忑，说起来真的是个悲伤的事实，她是柳家大小姐不假，但身边多的是阿谀奉承的人，真心的朋友，还真的没有，叶禾那些人，在不触犯家族利益还好，彼此间能维持表面的平静，适时会关心几句，但是有几分真心，她看得清楚，所以，她确实想和顾魇交个朋友。

一来为了感谢她，二来就算是为了难得的真心。

魇顿了一下，“所以，这才是你的目的？”

柳清清笑了一下，没有否认，“你就当是吧，所以，你答应吗？”

魇说，“我没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