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白不动声色的应下,心里却乐开了花。
师傅在刘木匠家里喝豆花,那肯定少不了喝两口,吹牛界的扛把子们凑一块,一杯酒能唠嗑一个时辰,师傅估计要呆到天黑才回山上了。
他想起书上的一句话:天时地利人和。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白小白哼着小曲到了艺漾家门口,敲了半天门才有个男人来开门。
冯二牛开门后,问道:“你找谁?”。
白小白蹙眉后退一步,看看周围,没错啊,门上的门栓少了一只,就是这家啊。
他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那姑娘的名字。
“就是一个姑娘,住在这的,大约这么高,笑起来左脸上有个小酒窝的”,白小白比划着,自己都没察觉,连人家姑娘的酒窝都记得这么清楚。
“哦,你等等啊”,冯二牛不知道门外这看着斯文的男人是敌是友,他忽的关上门后,忙去了屋里。
徐珍儿正在收拾屋子,冯二牛让她帮忙去屋里把方荷花喊起来:“你就说,外头有个男的找她”。
等徐珍儿把艺漾从床上摇醒的时候,白小白已经在门外等了一刻钟了。
艺漾打着哈欠开了门,看到白小白的那一瞬间,想起来了,两人约好了今天上山的。
白小白随着艺漾进了院子里,见她家里今儿人还挺多,也没进屋里去,只蹲在院子里逗阿黄跟阿黑玩。
阿黄还是那幅蜜汁喜欢,不停地对着白小白摇尾巴。
就连‘汪汪’的叫声听起来都像是在撒娇求抱抱。
徐珍儿一早起来做的打卤面,色香味俱全,只是这孩子苦惯了,做饭也很节俭,鸡蛋只放了一个,吃起来稍微寡淡些。
艺漾匆匆喝了碗打卤面,便跟着白小白出了门。
白小白为了赶路快些,今天骑着马来的。
从小到大,师傅可没教过他‘男女授受不清’什么的,此时他一身墨色劲装,利落的跨到马背上,便对着艺漾伸出手。
艺漾落落大方的拉着他的手,借力上了马,两人潇洒的骑着马往山上疾驰。
饶是白小白在迟钝,此刻也觉出几分异常。
马背上两人前胸贴后背,鼻端是姑娘身上飘过来的淡淡馨香,自己的胳膊还不时的蹭到她,顿觉这姑娘娇娇软软的,哪哪都娇贵。
他不由地让马儿跑慢了些,生怕掂着她。
他跟师傅住的这座山是卧虎山,地处翠平镇与杨家镇的交界处,这里地势险峻,丛林密布,多猛兽出没,平常除了胆大的猎户,鲜少有人进入山里。
马儿跑了约莫一个时辰才到山下,艺漾僵着身子被白小白扶下马。
她边原地蹦跶着,边给白小白说道:“没想到你们这山这么远,下次来我一定要坐马车,骑马太特么累了。”
“很累吗,要不歇一会在上山”。
白小白正在马棚里拴马,山脚下这个马棚是他为了出入方便临时搭的,山上崎岖难行,马儿只能放在山脚下。
好在这里人烟罕至,少有人来,马匹放在这里很是安全方便。
“好好好,歇一会再走吧”,艺漾接过白小白递过来的水袋,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喝完她发现嘴里甜丝丝的,“哎,大侠,你这水怎么这么好喝啊,很是甘甜,喝完嘴里甜丝丝的”。
“因为水袋里灌的是山里的泉水,这里的泉水甘冽清甜”。
哦,农夫山泉有点甜嘛!
稍作休整,白小白便带着艺漾往山上爬。
骑马的时候觉得她很娇软,可是她爬起山来又很是坚韧。
白小白是每天来回上山下山,对脚下的每一块岩石每一颗草都很熟悉。
可尽管他脚程有些快,她却依旧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