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惊贺终于发话了,他无奈笑道:“且泽,你怎么还捣乱呢。”
林且泽佩服苏惊贺,给他几分面子,他本是一个无法无天的性子,和段秀卿两人一拍即合在望潮四处溜猫逗狗打马球,日子过得好不滋润。
林且泽半点不怯,嘿嘿笑道:“那些人胆子太小,又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只断手罢了。所以我才从不吃生鱼。”
闻言白幼简脸色更白几分,像是回忆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且泽。”白幼简低低叫道。
林且泽回以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钻进了屋里,干脆低下头近距离看起这断手来,啧啧称奇,背着手绕桌走,“这怎么会有一只手呢?这手怎么又断了呢?这断了的手怎么又进到了鱼肚子里呢?”
家仆们都瑟瑟发抖,脸色发青发白,生怕林小少爷一个站不稳砸到玉台上。
“白大夫,”苏惊贺温和问道,“白大夫有看出什么吗?”并不意外为什么祁王这样的人物会和大夫结交为朋友,这二人本来就是三教九流皆玩得开的人物。
白幼简拿棉帕擦了擦额间的汗,才回道:“应当是及笄的女子,去世两天左右。”伸手揪开捣乱的林且泽,说道,“应活是着的时候被砍下的手。”
话音刚落,门就被关上了。
守在一侧的千梅卫静静立在门前。
林且泽还没有意识到,只是凑在断手前捂着口鼻张望。
“且泽,白大夫,关于此事……”苏惊贺笑着开口。
前厅里。
一些客人告退,一些客人去了净房。
“让我看一看这个傀儡。”
易眠池说。
管家正在冲傀儡戏班的人喊话,“先停下!停下!”。
班主从台子后面探身过来,询问是怎么一回事。
“一会儿再开……”这次请的傀儡戏班子据说还去宫里表演过,这事也不怪人家。管家对班主也客客气气的。
瘆得慌,刚刚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吓死个人,管家想到那句词,又舒了舒肩膀,轻咳一声,老爷吩咐说换场戏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