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就不会呗。
易眠池的心可不会因为这些来此小女孩的耻笑羞辱有半点动摇。
这些孩子一个个真是有劲没处使……
易眠池挑衅地笑了一下,眼中璀璨,皓齿晃眼,倒让娇笑着的声音停下了。
冲她们抛媚眼做什么……
少女们迷茫了。
她以为她是谁啊。
不过……的确挺勾人的,身为女子看了都有一些心动。
怪不得呢。
施文慧的眼神跟着易眠池,这时收回来目光看着单子,自言自语道:“不会跳舞啊,那之后会不会很累啊。”
累死她最好。
易华昭翻了个白眼。
但她……真的不会吗?明明都会,她偏说不会。现在她说不会跳舞,莫不是其实会跳。想到这里,易华昭有一些紧张起来,顺着施文慧的话头说:“既然会累,还是我替妹妹选一个她适合的吧。”
想了一遍,好像易眠池琴棋书画中只有下棋较为一般,便暗自下了决心,要将她换去棋社。
易眠池回到位置上坐下,打开了桌上的三层八角竹提食盒。一碟子金玉炙鱼脍,椒盐点鸭腿。之后是春笋盐肉,红梗紫蕨。
蒸腾热气。
最底下是一角毕罗蟹饼露出内馅,正如书中所言“壳内黄赤膏如鸡鸭子共同,肉白如豕膏”,赤黄中泛着膏油缓缓流动,饼边置着浅浅一碗露冷菰米雕胡饭。
哪不好了?
比在易家好多了,三月三之后她的定例按照结翠所说同嫡女仍是一样的,不过厨房里的婆子醒悟过来易眠池并没有得宠,这几日只给些看得过去的残羹冷炙罢了。
按照易眠池屋内的摆设和书籍的新旧来看,像是两年来待遇越来越差了。
夹上一筷子菰米饭,有嚼劲香糯沁出几乎觉察不到的甜来。
就是有些不够吃。
“方莼她……”前座的齐燕燕忽得转过头,欲言又止。
易眠池咽下最后一口饭,将空了的食盒仔细盖好。看着齐燕燕忧虑的眼睛说道:“你想问什么?”
“方莼她真的对你动手了吗?”齐燕燕嘴巴一扁,“有人说是你乱编的,有人说方莼其实杀了好多人。”眼神真挚地问道,“以前方莼总是在课业上帮我,我只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少女们之间的流言啊……
“她的确是对我动手了。”易眠池看着齐燕燕的眼睛答道“她还亲口承认了,如果不是运气好,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其他事情我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