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五点的光景,西斜的太阳从窗边照进来,落在地面上,光线反射到姝白的脸上,趁得她那张白皙的脸近乎透明,连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华温西情不自禁的放轻了脚步,顿在沙发边上,垂目凝视姝白。
仿佛两人少有这样宁静的时刻,以往的华温西,会为了吊着宁姝白,做一些令人遐想的举动。
但是更多的,都是若有若无的躲避,往日的相处,从来不会有太近的距离。
如今,近距离看着姝白的脸,竟然觉得陌生。
五官仿佛是十年前的样子,却又完完全全不一样,如果说,以前是一朵清纯的小百合,如今却像极了怒放的牡丹。
眉眼还是那个眉眼,可即使是闭着,仍是微微吊稍的杏眼和自然向上提着的唇角,都有些莫名的风骚娇媚。
姝白的肌肤很白,白得近乎透明,没有一丝毛孔,红色的泪痣坠在眼角,红白对比强烈,艳得刺眼。
华温西看着,渐渐有些入神,唇瓣离得越来越近,最后渐渐的与那颗泪痣相重合,甚至移至姝白饱满莹润的唇上,印了上去,好一会才分开。
十年之中都没有过的亲吻,如今却在一个普通的下午,姝白沉睡的梦里,悄然发生。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华温西,蓦地站起来,神色复杂。
他垂眸定定的看了一眼依旧无知觉的姝白,闭了闭眼。
“来了?”霍煜吾黑色的脑袋探出车窗,看着前方走来的姝白,把手上的烟往车头处的烟灰缸一按,下车给姝白开了门。
姝白享受着男人的殷勤,淡声道,“霍导等了很久吗?”
“也没有很久,刚到。”他坐在副驾驶上,偏过头来,松垮的衬衫领口因为这个动作,咧开更大的口子,说话间可以看见那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性感至极。
姝白抬眼,霍煜吾今日与往常有些微不同,凌乱的额发梳了上去,用发胶服服帖帖的定在头顶,高定的西装整齐熨帖,包裹着他健美的身材,但看穿着,已经不见往日的松散,倒是像模像样的正经了不少。
如果,忽略了他太过炙热的眼神的话。
“宁小姐,我这当司机之前,想向美丽的女士索要一个吻,不知道行不行?”
他没个正行的样子,歪过身子,几乎是贴着姝白的耳朵说话。
鼻息轻轻的拂在耳朵尖上,原主的身体敏感点正是耳朵,即使姝白内心无波无澜,但是生理本能的反应。
她软嫩的耳朵尖在一阵男人低沉的声音和呼吸下,悄悄的变红。
“霍导什么时候这么尊重女性的意愿?”以往他想亲,那还不是自顾自的上来,娱乐至上的家伙,哪里来的正经,即使今日皮了张稳重的皮,那不过是一瞬的伪装而已,一开口,那股轻浮邪肆溢出来。
霍煜吾闻言轻轻笑出声,毫不客气的捧着姝白的脸,愉悦的神情忽地凝在脸上,“你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他笃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