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打下来，安静的照在两个叠加在一起的人身上，像是一双看透世事的眼睛，幽幽地看着他们的沉迷与挣扎。

迟瑞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目光放空，呼吸急促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撅过去，唇瓣殷红水润，漂亮勾人的眼睛眨了又眨，好一会才缓过劲来，视线也里也能看见人了。

看见双手撑在他耳侧，似笑非笑地附身看着他，一副认真床.咚模样的宋昭阳，迟瑞心尖软的发颤，眼神也跟着软软地：“阳阳……”

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胸腔里的情绪因为这个吻激荡不已，似乎有无数的甜言蜜语，承诺誓言想要跟这个人说，然而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不许他说一个字。

“我在。”宋昭阳没有他喘的厉害，也没意义他这么激动，相比较这个吻，更让她觉得好奇和激动不已的，反而是眼前这张让她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熟悉是因为这是她的脸，从小到大照了无数次镜子，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陌生却是因为这张脸上露出来的，她从没有过的表情。

欲语还休，顾盼流连，氤氲的眼神，殷红的薄唇，这幅缱绻又绮丽的表情，她从没有想过能在自己的脸上看见。

太神奇了。

宋昭阳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吹弹可破的脸颊。

迟瑞抓住她的手，抿紧的嘴唇极力想要掩饰眼里的痴迷和依赖，却始终收效甚微。

于是他垂下眸子，什么都不再说了，只等着宋昭阳开口。

多说多错，还会不受控制的患得患失，他不能也不敢让宋昭阳看见。

唯恐她嫌弃。

宋昭阳却来了兴致，轻捏了捏他的下巴，轻声唤道：“瑞瑞”

迟瑞唰的一下睁开眼睛，脸颊不正常的绯红：“你叫我什么？”

宋昭阳重复了一遍：“叫你瑞瑞，怎么了？”

迟瑞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了，他闭上眼睛，浑身火热：“没有……就是，就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叫，不太习惯。”

宋昭阳：“那我换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