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他慢慢地垂下眸子，心里的沮丧越发沉重，渐渐演变成对自己的憎恶，有那么一瞬间，难过的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办怎么办。

在这个人面前，他总是希望自己完美一点，可人一旦紧绷过头，就无法把控自己的行为，迟瑞闭了闭眼，心里的难堪无所遁形。

宋昭阳诧异的“嗯？”了一声，不明白他这突然的对不起是在道什么歉，探头看了老半天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迟瑞的反应又这么大，弄的她心里也跟着惴惴，起身走到迟瑞面前蹲下，小心地偏头去看他：“怎么了这是？”

迟瑞一愣，惊讶的伤心都顾不上了：“你没看出来？”

他的语气太过惊讶，宋昭阳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那画，挺好的呀，依旧好看又传神，她的气质在这幅画里体现的淋漓尽致，跟天仙似的。

她莫名道：“……这不是画的挺好的吗？”

迟瑞的眼泪忽然就掉下来了。

就是觉得委屈。

宋昭阳慌了一瞬：“哎，你别哭呀，我真的觉得很好，特别完美，一点瑕疵都没有，真的！”

迟瑞嗯了一声，带着哭腔：“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