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读书啊。”州围明白过来,点头,很风淡云轻,“想去。”
私心上来说,陆奇告诉林纵横州围想去读书的事情当然是想要林纵横帮忙劝着州围慎重的,但是另一方面,陆奇并没有林纵横想象中的痛心疾首和暴跳如雷,也许是州围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些年她有多拼命,在这么多年不带喘气的奔跑之后,谁都不忍苛责她想要放缓脚步的心愿。
而从林纵横的角度来说,他是绝对支持的,尤其在知道她退学的真相之后。
从陆奇那得到消息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在楼道等她冷静,而后他不断地想当年她该有多失望多不甘,才会在这么多年以后还对学业耿耿于怀;无人可以倾诉的岁月里,她又是怎样一个人舔舐亲情带来的伤口。
光这么想,他都觉得心疼得快要不能呼吸。
所以林纵横完全没有帮忙劝,只是摸摸州围的头发,说:“挺好的,去吧。”
州围脸埋在他大衣里,轻微地点了点头。然后她突然有把当年半夜听到父母聊天的事情告诉他的冲动,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说的很简短,很简单,三言两语就说到了头,从演员的角度来说,这样一个影响恶劣且深远的过往用这样的语境和语气说出来是很不合格的,完全没有起到任何渲染气氛的效果。
林纵横静静听完,问说:“州围,你想过和你父母谈一谈吗。”
“谈了说什么啊。”州围笑得几分自嘲,“面对面听他们承认我比不上州绕重要吗,我何必自取其辱。”
“也是。”林纵横想了想,“就像我问你电影和孩子的问题你摇头以后,我也不想和你多谈。”
“知道就好。”州围很欣慰他的开窍,“比如刚分手你就风风火火和别人打游戏以后,我也不想和你多谈。”
林纵横:“所以你就不回我消息?”
州围:“所以你就不发!了?”
林纵横承认得理所当然:“是啊。”
州围推他一把。
推当然没推开,而且她也没打算真的把他推开。
“我说,”林纵横觉得这样挺幼稚的,笑出声来,“你要是个男的,我们怕是得打一架才能泯恩仇。”
“打不了,怎么泯。”
“这还用问,你说呢。”林纵横尾音落下的瞬间,不知道是停电了还是线路断了,整个屋子里的电灯很应景地随之熄灭,房间里陷入一片漆黑,将他这句话里的缱绻成倍放大,每一个字的回味都是不加掩饰的暧昧。
无暇顾及其它,林纵横拉过州围:\”走吧,去我那,有现成的。”
是帅帅的一片良苦用心。
也是林纵横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有关和林纵横第二次和好的这一天,州围最后的记忆是她和林纵横的一段聊天,她叫他:“林纵横。”
“嗯?”
“事不过三啊。”
“好。”林纵横吻她半湿的鬓发,“不会再分了。”
州围已经很累,但是她有些舍不得睡着,明天她就又将飞往a市继续拍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