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唇上来验证我幸福过
头上那飘雪
想要栖息我肩膊上
人浪中想真心告白
----《lonelychristmas》
两人在雪地里躺久了,睫毛头发全白了。
起来时候相视一眼,笑了。
池骋替她拨了拨头发上的雪花,还没拨完,新一轮的雪就飘然而至了。
施泠笑他傻,“拨不完的,回去吧。”
两人走到宿舍门前的廊檐下,才把身上的雪花扑干净。
施泠把发尾扬了扬,发顶胡乱扫两下就算了。
池骋低了头,动作潇洒地拨了一通,把他原本精致的偏分界限全拨乱了。
池骋的肩上还沾着雪花,偏偏慢条斯理地捻起来施泠耳侧的一缕头发,似乎在帮她慢慢把一片雪花顺下来。
不知道他是有意无意,磨磨蹭蹭,几乎在她耳垂上摩挲,施泠被他弄得浑身不自在,“哪儿呢?”
池骋摊开手给她看,一脸遗憾,“融了。”
那表情说遗憾也不全是,因为仔细看了,他眼角挑着无声的笑意。
施泠瞪他一眼。
他们好一通掸雪,但是因为在雪地里躺久了,进了寝室楼还是感觉衣服有潮意。
施泠冷得耳朵发红,她一冷起来,眼角也泛红。
池骋进了宿舍楼里,暖气熏得衣服上残留的一点儿雪花冰粒都化成水了,他自身的体温也回来了,浑身上下似涌动着一股热流。
看见施泠这副惹人怜爱的模样,勾着她冰凉的手指,那股憋了几个月的火气就窜上来,怎么样都压不住。
进了池骋房间,施泠刚脱了大衣挂起来,转身看见池骋半倚在桌子上,目光似勾线一样,隔着她的贴身毛衣,在最凹凸有致的地方绕了一圈。
他早把外套扣子松开了,这个姿势撑在桌上,胯部顶出来,他也不掩饰,只把双手插在兜里。
施泠看他那架势,是等着她脱了外套主动过去。
她揉了揉发红的耳朵,“我先洗澡,好冷。”
池骋忍俊不禁,掩饰地咳了一声。
看施泠不满地看他,他才说话,“不然呢?”
池骋耸了耸插在口袋里的手,“你之所以现在还能好好站在这里……”
他顿了顿,没把话说完整。
池骋暗示她,“你再不进去,别怪我后悔。”
施泠听懂他什么意思。
然而她之前会错意,还以为要她过去,庆幸自己耳朵本来就是红的,热得发烫。
她不愿落了下风,走过来慢悠悠地把手探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她捏下去那一刻就感受到池骋震了一下,吸了口冷气。
施泠利落地把浴室门反锁了。
池骋压根儿没想进去。
两人在外面待了这么久,他也怕她感冒。
况且让女人脱衣服这种事情,只有初哥急吼吼。
他们有几个月没有亲密接触,池骋不急于一时,调情讲得就是个水到渠成,气氛挑起来了,还要把握花开堪折直须折的时机,或早或晚都不对味。倘若早了,车没热好驰骋不起来,晚了,就有种过犹不及的遗憾。
池骋等她时候把自己毛衣领口扯松了点儿透气,房间里听见水流的声音,闻见洗发水的香气,明明他用起来没觉得什么,施泠在里面,就感觉生姜味扑鼻,愈发热辣。
池骋把手机拿出来分散注意力,刚才明明外面还安静一片,现在听见方泽房间有动静,但听不清楚。
池骋摇头,方泽动静一向搞得大,生怕谁不知道一样。
方泽和tina还偏爱在床上说些脏话,有时候说急了跟吵架一样。
不知道跟施泠说起来会是什么样。
池骋想了想就暗骂一声,低头忍不住自己把皮带扣解了松了松,总算没那么疼了。
没想到一会儿外面的声响越发闹起来。
听见方泽在拍门,“我靠,给我开门啊。”
池骋心道这八成是没伺候爽,被从床上踢下来了。
他还没暗爽完,方泽就挨个敲门。
敲完赵永斌门又来敲他的,池骋没给他开他又去敲施泠的门。
池骋看他那个没完没了的凄惨样,开了条缝,看他到底什么事。
方泽听到开门声,如同见到救命稻草一般,白花花一片窜过来。
池骋几乎瞎了眼,方泽浑身上下就挂了一条骚粉色的内裤勉强遮着羞,其他地方都是赤着的,其实也不算白,还能看见腿上的重庆森林。
方泽死死地扒住门,“池哥,俾件衫我(给我件衣服),冻死。”
他一边说一边跳脚,他单手抱胸,把胳膊递到池骋面前。
“你睇,只手臂起晒鸡皮(你看,我手上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
虽然开了暖气,屋内和屋外还是有差距的,更何况方泽就只穿了内裤,不冷才怪。
池骋笑得毫不掩饰,“咁锁嘿噶咩?(这么傻逼的吗?),系咪插错窿?”
方泽冷得要死,在外面求了半天tina原谅又敲了半天门,“等阵港啊,我都想剝咗你的衫(等会讲,我都想脱了你的衣服。)”
他作势要掀池骋的毛衣,胡乱掀了一角,池骋刚才解开了皮带,差点被他拽得裤子都卡不住。
幸好方泽冷兮兮地没仔细看,他黑着脸把裤子拽上来点。
池骋想着房间里还有施泠,把门按回去,就留了一条缝,“企响道(站这),我去拎。”
他说完就转身进房间里面,他刚打开衣柜,方泽就溜进来,显然是冷坏了进来蹭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