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泠知道他脑子里想的。
她摇了摇头,“是你想吧?”
她说完,池骋就把她公主抱起来了。
他一边蹭着她的额头,笑了笑,“你知道吗?那时候我看见林子淇抱你,我就想踹他。”
池骋的气息拂在她脸上,她脸侧的碎发都在轻轻颤动。
“你那天晚上不是敲我门了吗?”施泠挑衅地看他,“怎么不敢抱我?”
反倒是两人交流甚少地看了部电影。
池骋把她放下。
他看着她的眼睛,“要让你心服口服。”
施泠半倚在枕头上,看池骋低着头,神色专注地拨开她衬衫领口。
他动作慢条斯理,耐心十足,像电影里的慢动作。
他捧了她的脸,慢慢俯下来,他吻落在她唇瓣时候,气息也是灼热的。
室内的温度一寸寸升高,池骋轻啄一口她的锁骨,又在她耳侧徘徊,一路顺着她的颈吮吻。力度不轻不重,施泠脖颈细长优美,毫无肉感,他有时候轻轻带起来她一层薄薄的皮肉,牵扯得她倒吸冷气。
像无数蚂蚁在啃食她的神经,吞噬她的理智。
他在她锁骨上细细啃吻一番,看见施泠揪着床单都是褶,抬头时候就带着点儿得意。
池骋原本就眼带桃花,他动了情的模样,更是性感,眼里的桃花和暧昧之意似化成了一池桃花水,煞是荡漾。
施泠刚才就见识了他吻技高超,但没想到他会这般温柔耐心,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待她反倒像凌迟一般。
池骋停了手。
他跪直了,反手就把自己上衣脱了。
在摩托车上时候,施泠一路从背后抱着他,只觉得咯手。
池骋平时虽然游戏玩得多,但健身习惯是保持的。
施泠见了此情此景,也不由自主燥热起来,受不了他这般不紧不慢的折磨,自己抬手放在领口的纽扣上。
池骋按住了她,他目光深深,又带着点儿调笑,“怎么,这就急了?”
施泠瞪他一眼,两人对视了几秒,她又想起来自己的脸上仍是妆容狰狞,别了脸过去。
池骋低低地笑起来,他压下去寻她的唇,深吻了一通才放开。
池骋伸手去旁边拿自己刚脱下来的衣服,施泠还奇怪他要做什么。
下一秒他把衣服覆在她脸上。
施泠有些恼怒,“你干嘛?”
池骋一口吻在她锁骨上,施泠什么都看不见,猛地被吻住,身子都弓了起来。
他含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耳边传来,“啧,怕你想起来自己的脸自卑。”
她感受到池骋的气息,在她的锁骨上,随着她呼吸起起伏伏,他的气息也忽远忽近。
然而他迟迟没有动作。
施泠虽不至于紧张害怕,却不得不承认,在她眼前仅剩灯光透过他的衣服,晃得的一点儿光晕时候,其他感官是远胜过往昔的。
她想起来曾经有句话,男人只有眼睛,是极感官的动物。恋爱中的男人,用眼睛在爱,通常心是罢工的。恋爱中的女人,用心在爱,大多双眼是蒙蔽的[1]。
她突然想看一看他的眉眼,是不是所有的情感和欲望都揉碎在他的眼波里。他的感官在眼,而她的双眼还未被爱蒙蔽,就已经被他蒙住,在此刻只能由着心了。
施泠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什么。
她克制着自己声音里的颤音,语气凝重,“你有那个吗?”
池骋笑了笑,“当然。”
他忍着笑意,“出了酒吧我就去买了。”
施泠刷地一下把他的衣服扯开,瞪着他。
她知道他明目张胆告诉她是什么意思,他胜券在握,洋洋得意。然而事实就是她已经上了他的床,只能咬着唇气鼓鼓地看他。
她扭过头不看池骋眯着眼睛的满足神情。
池骋却偏把她下巴捏过来,吻在她水润的唇上,原本施泠贝齿轻咬着唇,被池骋吻下去了,无处发泄,气恼地伸手掐在他胳膊上。
池骋任她手下用力。
施泠闭着眼睛,慢慢想起来她坐在摩托车后座时候,她哭得忘我,眼前一片模糊。然而靠着他,耳边是呼啸的风,额头贴着他硬邦邦的背部,车速全由着他。
他或快或慢,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风驰电掣的,让她肾上腺跟着狂飙。
遇见未知的转弯和坎儿,她毫无防备,在后座随着他一起颠簸震颤。
她想池骋开始时候那副温柔的样子哪儿去了。此刻他眼底,毫不掩饰地全是对她的征服欲,好似她人生的所有浮浮沉沉,起起落落,皆要由他主宰。
两人认识时间这么短,她见过他太多的男人本色,本以为不会动心。然而他更技高一筹,吊着她悬着她,以她不算丰富的经验,遇上池骋,只有折戟在他面前的份儿。
连刚才抱起来她放在摩托车上,也是这样,她要揪着他衣服,倚着他才能不掉下来。
他似乎特别喜欢这种感受,能让她全身心只依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