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似乎……倒还不错,至少,这个称呼不让他生厌。
对着江成满是笑意的脸,谢渺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坐上轿撵的前一刻,谢渺看着威严的皇宫门口,忽而有些心生恍惚,终是,又一次站在了这里。
“督公,咱府上是要添一位新夫人了么?”外间的小桂子自言自语般的问道,“不过府上夫人那样多,也不知那江家小姐有何种过人之处,竟能让督公亲自求娶。”
谢渺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有个这样活泼的心腹,也不知是福是祸。
“想来一定是一位大美人吧?”喃喃的声音又响起,谢渺出声:“小桂子,闭嘴。”
外间就真的没有碎碎念的声音响起,不过片刻,又听到了跺脚声:“哼……”
“那日后江大人不就是督公的老丈人了?今日江大人寿宴,督公您去不去呀?”只安静了片刻,小桂子就又开始碎碎念。
“去。”谢渺头也未抬,专心的看着手中的密函。
“当真?这还是督公您第一次参加旁人的宴会呢?!”小桂子不经有些惊奇,谢渺几乎是从不与官员结党,可以说是活的相当的……单纯了。
还未等他惊奇完,谢渺又淡淡吐出两个字:“才怪。”
小桂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地上,自家督公……似乎越来越幽默了?!
谢渺自然是没有心思去参加那些没有必要的宴会的,东厂之中的事情每日忙都忙不过来,更何况,东厂独得庆帝信任的原因也无非就是忠心。
伴随着夜色的降临,谢渺一步一步的步入天牢。
眼前垂死挣扎的黑衣暗卫已是奄奄一息,铁钩刺进骨头,黑衣人被绑在刑架上,动弹不得。
谢渺抬手示意身边的小太监继续审问。
被火烧的通红的烙铁贴在黑衣人的身上,发出皮肉被蒸熟的滋滋声,谢渺笑的堪称慈爱,一盆掺着盐的冰水被泼到黑衣人的身上,那人依旧是咬紧了牙一言不发。
冷汗涔涔的顺着黑衣人黏腻的头发滑下,谢渺托着下巴笑道:“招,还是不招?是谁派你去谋害陛下的?”
黑衣人怒目而视。
还挺有精神的,谢渺朝着身边的侍从看了一眼,“不听话的,就割了吧,本督就不信,这样还不招?”
阴柔的声音响在森森天牢内,黑衣人闻言浑身一紧,随即感到跨/下一凉。
割……
“是。”没有起伏的声音响起。
侍从手脚麻利的拿着刀,手起刀落。
转眼,一个新鲜的小公公出炉。
痛苦的哀嚎声响彻天牢:“谢渺……你不得好死!啊……!”
“招是不招?”谢渺面上没有丝毫动容,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在意的,只是一个结果。
黑衣人浑身都在颤栗,眼神惊恐的看着谢渺,像在看着暗夜阎王。
偏白的面色,阴鸷的眼,甚至说话都让人感到阴森。
“东厂折磨人的法子有许多,本督有的是手段让你欲/仙欲/死你若是说了,还能赏你个痛快”丝丝玩味的话从唇边溢出,谢渺说着就要离开。
“我说……我说!”黑衣人急忙出声,随即死死地锁住眉头。
谢渺示意,小侍从行至黑衣人身边,半晌对着谢渺点点头。
谢渺挥了挥手,黑衣人瞬间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