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肆云脸色扭曲，“鹤山新川，你的第一个男人吧。”他凝视着长如的双眼，“你第一次就是交给他了吧？他哪里比我好？不过是个虚伪胆怯的（正）客，连亲自来救你都做不到。”

长如知道现在说话只能惹怒他，便死死闭着嘴。

“一想到那些男人碰了你，我就要嫉妒得发狂。我最深爱的女人，凭什么躺在/别人/的/床/上。我甚至可以为此付出生命的女人，凭什么对我不屑一顾。”

胸中的嫉妒宛如万蚁噬心，日日夜夜让他恨意不断，痛苦不堪。

“安诺，你倒是说，除了是你名义上的哥哥，我哪点不好了？我都卑微至此，从未有人让我如此低贱过。但是为了你，我可以付出生命。求得相同的回应就那么难吗？”

高傲的帝王垂下了自己的头颅，把自己的真心再一次亲手剖出来，捧在长如面前。

长如甚至不敢对着那目光，太沉重，压抑着的感情让她根本无法面对。

她一个没有未来的人，随时会因为任务失败死亡，有什么资格承诺，又有什么资格付出一份注定要因死亡而消失的感情。

“哥哥。”她垂眸，那侧颜恬淡美好，“我给你回应，我可以答应永远跟你在一起。嫁给你，相夫教子都可以。”

段肆云的眼睛宛如寒夜里亮起的灯光，明亮刺人。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目光中的灯影晃荡，他沉声问：“什么条件？”

长如直直盯着他的眼睛，“放了赖良，苏意白，然后让我跟苏意白见一面。”

段肆云眼中闪亮的眼睛陡然熄灭，一片死寂。许久，他自嘲地笑着，“就是为了他们？你就愿意付出自己一生？你怎么从来没对我这么大方慈悲过。”

“你答应我吗？”

段肆云冰凉的手指划过她娇嫩的脸庞，淡淡开口：“我当然答应。以后你的身体，还有心灵都是我独一所有。断绝所有外界交往，你的世界里只能有我。你做得到吗？”

“不要答应他！澜绘酱！”水屋赖良叫道，几个保镖直接给了他几拳。他弓着腰痛苦地喘气，面露乞求，“不要这样，你该是自由的。说好离开巨龙的巢穴就成为女王，广，呼，广收/男/宠的。我可是，可是要一直做你的守护骑士啊。”

段肆云没有理会她，只看着长如。

“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