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个东西,”陈潮又把他手里的包装袋递给舒纾,陈潮又碰到女孩微凉的指尖。“黎晓过生日,你帮我给她。”
舒纾接过时看了一眼,包装盒上醒目的loge,是一个很著名的奢侈品牌。
“你为什么不自己给?”
陈潮又微微抬起眼眸,他比她高一个头,又走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挡住她的视线。在这时候,陈潮又俯身逼近,气息萦绕在舒纾的鼻尖,浓烈的酒精味道中还有清凉的薄荷烟草味,他开口,声音低哑迷人得无话可说。
“你家不是破产了吗,你帮我把东西给黎晓,我给你一千现金。”
暧昧气氛立刻打破,愤怒摧枯拉朽地一路点燃,啪地在脑海里爆炸,舒纾脸上却一点表情也没有。愤怒到极致,她看也没看,把手里的礼盒连同包装袋一起摔在陈潮又身上。
舒纾转身,陈潮又拉住她的手腕,她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气甩开,向楼梯口处急急地跑去,想离开这个地方。
他调查她,还羞辱了她。
舒纾跑出校门,脚步渐渐慢了下了。风吹过来,脸上有点冷,她用手背触上去,淌了一片泪水。
她冷静下来想,真的很讽刺,甚至有些好笑。
喜欢谈不上,但是舒纾心里也有过涟漪,他们话讲的少,寥寥几次的碰面也是巧合,但她觉得和陈潮又有缘。
但他对她是很好的,舒纾私心里是觉得,他对她不一样。
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呢,怕是对所有女孩都一样,舒纾心里冷笑,自己真是贱,家境中落,竟然贪恋起一点点温暖了,虚无的温暖。
舒纾迎着冷风走在回家的路上,泪早就干在脸上,皱皱巴巴地很难受。
以前那些男孩若即若离的暧昧她一眼就可以看穿,最令人瞧不起的小手段,现在自己却陷进去。
她现在是什么身份呢,一无所有,从云端坠落,多少人冷眼看笑话,陈潮又是什么人,无论现在和未来都和她没有关系的人,像两条平行的轨线,不会有交点。
舒纾咽下翻滚的情绪,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翻开习题册,又开始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