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震被他气得不轻：“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那种容易被人抓到把柄的事为什么还要做啊？”

虽然金艺林一开始是有点热情，但是方时震总觉得凭闵蕤的性格不至于把这种事放在明面上来说啊。

说的那么直白，就好像女生真的对他们图谋不轨似的。

“当时他们的经纪人就站在身边，”闵蕤从方时震的办公桌上拿起一块毛毛虫巧克力却也不直接放进嘴里吃，而是掰开成两块，“一般来说经纪人应该防我们这些男团跟防贼似的，可是却能够由着她的性格来，这就很奇怪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

“现在你们可是热搜体质，他们家虽然前辈团都登顶了，可是新声代的女团可比不上前辈那么的能打。”方时震很公正地说，“s，m家的艺人别的你也不太熟，就说个你最熟悉的吧。exo的卞伯贤和前辈金太妍的恋情是什么时候曝光的？”

这种靠爆料公司内恋情转移公众注意力的手段是惯用伎俩。

闵蕤笑着摇头：“对他们家来说，mama的奖项只不过是分猪肉而已。我们只是最初的起步阶段，并不值得他们会赔上自家的女团。”

“你觉得这是公司授意而不是个人行为？”需要处理的信息量有点大，方时震往嘴里扔了一颗巧克力。

闵蕤冷笑一声：“对那些大公司来说，我们这些小公司出身的团不过就是给他们自家孩子铺路的垫脚石。商业价值越高人气越旺越是眼中钉。”

只因他们打破了市场平衡。

让那些大公司跳脚的原因还有一个——bighit身后没有财团支持。

韩国目前的娱乐圈被划分成了两个派系：sk和cj系，不过三大公司里除了背靠sk的jyp以外，yg和s，m都是两面不得罪的营生。

“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拒绝上市。”方时震从创立公司伊始就明白摆在他眼前的是怎样一条充满坎坷崎岖的路，本来在jyp无论如何也能够混的不差，可他偏偏就要自己闯荡一番，“公司目前的法人是我，股东也是我，可如果上市之后，原本就复杂的情势只会变得更加复杂。”

各大财阀竞价购买，那时不止bighit，防弹少年团都会成为任人宰割的商品。

方时震不仅仅需要操心公司，目前的情势而言，防弹少年团的企划运营才是他需要投入最多心力的事。

“s，m虽然松口愿意和我们坑yg一把，”闵蕤拿起桌子上的圆珠笔，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转着那只黑色的笔，看的方时震眼花缭乱，“不过他们也不是做慈善的。”

李秀滿才是真正两面不得罪的老狐狸，闵蕤自认跟他比起来自己嫩到一眼就能够看透。

方时震忽然明白了：“所以你是故意的？”

s，m想试着去探他们公司的底线，而闵蕤已经亮明了自己的态度。

“恩。”闵蕤在方时震跟前表明自己的态度，“寸步不让。”

对bighit来说，防弹少年团是唯一的亲孩子，公司能走到何处都要看防弹将来上升的高度。

旁人想对他们八个人下手，有闵蕤在，方时震放心了不少：“第一次让他们知道疼也好，以后就不会贸然出手了。”

“不能因为他们是大公司就惯着，我懂。”闵蕤跟方时震相视一笑。

两个人都不是忍气吞声的人，当年因为某档放松给防弹的舞蹈剪辑完全是恶意胡来，方时震一气之下自己花钱买了设备团队从各个角度录制了他们的编舞发到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