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的中旬还能抓住秋天的尾巴,街边已经发黄的落叶像一只只蝶一样飘转,最终落在脚边,踩上去发出一声脆响。
闵蕤喜欢听这种声音,在跟人打电话的时候他一个人站在路边无聊,就踩枯叶玩。
“师傅可算是为了你豁出了这张老脸,”姜光涛在闵蕤跟前总觉得自己是真的不再年轻了,话语中带着成年人的惆怅,“不过那家电视台一直都是重利的,你自身没有话题流量,我不好把你塞进去;你流量太多了也不行,那些虚无的东西罩上去之后你的实力也就不那么亮眼了。”
闵蕤从一片枯叶上跳下去:“跷跷板不好玩儿啊。”
“这京片子地道。”姜光涛作为声优能够模仿全国各地的方言口音,但他本人是在黑龙江长大的,东北大碴子味对他来说要更加亲切,便也只是笑了闵蕤几句。
闵蕤不在意道:“习惯了,不过我的口音还不算重吧。”
“不重,”姜光涛知道闵蕤是为了开玩笑才故意说北京口音,“我只是没想到教了你这么久,到头来你还得走另一条路。”
哪怕是这孩子去演戏他都没这么怅然若失。
闵蕤又踩上一片枯叶:“这都是没办法的事,还好我是全能。”
“是是是,我们家全能ace。”姜光涛也算是半个圈内人,对迷妹的那些词汇由于工作需要都了解的很全面,“我也就只能帮到这里了,其他的事,还得你自己争取。”
闵蕤深呼吸一口气,抬头去看首尔铁灰色的天空:“谢谢师傅了。”
姜光涛感慨万千,孩子都是好孩子,但造化这种事还是得靠老天爷。
挂了电话之后,闵蕤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双手插兜在公园旁边围着湖转悠,禹智澔约他出来一起去吃个饭,他就特地提前到了这里打电话。
“闵蕤,”禹智澔走着路过来了,他戴着黑色的鸭舌帽,远远地只是对着闵蕤招了招手,然后就小跑过来了,“我都提前十分钟到了,没想到你居然就已经等在这里了?”
闵蕤对这哥笑笑:“我只是顺便打个电话,就提前出来了。”
比起在回归期跑行程的闵蕤,禹智澔10月份都是在家待业状态,虽然公司里还是会有忙不完的事,但在不需要上镜的那段时间里艺人对自己身材的管理就会放松一些。
闵蕤比禹智澔要稍微高一点点,但两个人站在一起可以明显看见禹智澔的身材比闵蕤粗一圈。
“你多穿点衣服会怎样啊?”禹智澔自觉拉开距离,他就没见过闵蕤有身材管理不严的时候,这种体质真是要命了。
还是姜盛润有亲切感一些,他现在都胖成什么样了。
闵蕤见这哥把自己身材管理不严的结果归咎于衣服上,他也没有拆穿了:“我耐寒。”
“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禹智澔摇摇头,圈内在雪地里穿破洞裤的人又不是没有,这群小子也不怕自己老了之后都冻成关节炎、风湿病。
两个人都没开车出来,准备步行去这附近的一家店吃饭。
到了店里,两个人坐进小隔间,禹智澔问他:“能喝酒吗?”
闵蕤摇头,他吃了饭后还得回公司,最近正是转的跟陀螺一样。
禹智澔也不点酒了,两个人只能喝茶。
“你怎么会想到问我之前在中国的事?”禹智澔在六月份的时候参加了yg与sbs电视台合作在企鹅社触碰的网络自制综艺节目,噱头是亚洲首档中韩人气偶像歌艺秀。
他之所以想着叫闵蕤出来,就是察觉到了bighit可能在中国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