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为了试镜忽略了太多兄弟们的感受。甚至于还混账到对关心自己的弟弟发脾气了。
闵蕤一开始负担的就比他们所有人都多,可是他从来没有因为自己身上承担的压力而对别人撒气。
原本积聚在金泰悙心底的颓丧和愤懑一瞬间又转化为了无奈。
就算知道自己不如对方,但却没想到,他就连最基本的心理素质都比不过闵蕤。
明明是想给他分担压力才决定争取这个角色的……
“对不起,我这些天太过于重视这次试镜了。”金泰悙吸了吸鼻子,压力转化为的眼泪积聚在眼眶里,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发涩。
金泰悙把这归纳于长度刺眼睛的刘海。
闵蕤却知道金泰悙发泄情绪的方式之一就是哭,金泰悙曾经说过他在小时候就经常躲在奶奶的怀里哭。
闵蕤发觉金泰悙眼眶已经泛红了,大概眼泪就快掉下来了。于是默默把自己的手送到他眼前,示意金泰悙像以前那样拿他的袖口擦眼泪。
“我没餐巾纸了,将就一下吧。”闵蕤拍了拍金泰悙的脑袋,沙哑着嗓子道。
金泰悙双手捧着闵蕤的衣袖,把自己的脸埋了进去。
闵蕤感觉袖管处的潮气沿着静脉的血液一路流到心脏,整颗心房都被浸泡在金泰悙的眼泪里。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自己哭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一看见别人哭,就还是忍不住心里发酸。
听着金泰悙隐忍的抽泣声,闵蕤轻轻在他的头顶叹了一口气,只怪自己还是没有足够的能力做到尽善尽美。
——
两个人并排回到车上的时候,其他人只需用眼睛一扫,就知道问题都解决了。
金泰悙又恢复成了那个粘人的样子,闵蕤这些天压着的嘴角也终于翘了起来。
“哥,我想去扩耳洞。”气氛终于轻松起来了,田正国便扯了扯朴至旻的卫衣帽子,把身子凑上前去试图让朴至旻跟他一起去扩耳洞。
朴至旻坐在田正国前一排的位置,听到这话转过头看他:“你耳洞缩了吗?”
“是。”田正国扯了扯自己还戴着一对大耳环的耳垂,“想戴个大一点的耳环。”
闵蕤忍不住把田正国扯了回来:“呀,明明刚打耳洞的时候连水都不能碰,也不知道是谁练习的时候汗水流到耳洞里了痛的在地上打滚……”
“谁打滚了!”田正国反驳,他明明就是痛的躺在练习室木地板上用拳头砸地,跟打滚哪里是一个性质?他又伸手捏了捏闵蕤的下巴,扬起眉毛故意挑衅他:“感冒的人就不要多说话!”
金楠俊有些不适应忙内因为感冒变哑的嗓音,坐在副驾驶也转过头来:“闵蕤啊,多喝点水。正国啊,你怎么突然想扩了?”
田正国转过头去,对着金楠俊摇了摇食指:“哥,不是突然,我一直就想戴那种很大的耳环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