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襄看着被画儿强行塞在手中的梳子,顿了顿,终是转身去给画儿梳头,不得不说,有些东西真的和天赋有关,魏襄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最终只堪堪给画儿绾了一个摇摇欲坠的螺髻。
他看着画儿头上那一坨毛毛躁躁的东西,抬手便要拆了,却被画儿拦住:“不许拆。”
魏襄含蓄道:“我未曾练过,梳的有些草率。”
“我腿都快坐僵了,哪里草率。”画儿话落,魏襄的面色顿时便僵了,画儿从镜中看他一眼,知情识趣的补充道:“正所谓勤能补拙,你多练练便不会草率了。”
魏襄眼皮一跳,只见画儿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我这么好看,什么样子的头发都好看。”
魏襄随着画儿的视线看向镜中,只见镜中人雪肤花貌,确实是极好看的,好看到头上顶着那乱七八糟的发髻都不显得滑稽,不仅如此,更被这张脸衬出些可爱随性。
魏襄伸手戳了戳发髻上翘着的发丝,却见画儿反手将手中的簪子递给他,魏襄伸手接过,却不想画儿手一抖,不甚锋利的簪子尖直接划在他指腹上,竟也划出一道寸许长的口子。
魏襄还未觉出痛,便见画儿蓦地回身捧住他的手:“哎呀,你疼不疼呀。”
魏襄看着画儿急切的神情,摇头:“不疼。”
画儿看着魏襄指腹上露出的殷红血珠,觉得眼角泪痣也隐隐有些发烫,她的手顿了顿,捧住了魏襄的手:“都怪我不小心,都流血了,定是疼的。”
魏襄摇头,安慰道:“无妨,破了个口子罢了,连伤都算不上。”
魏襄的话还未说完,便觉得指腹一热,是画儿垂头,将上面的血迹舔去,从魏襄的角度,只看到的画儿纤长的眼睫和挺翘的鼻梁,可手上又轻又麻的触感,却比眼睛所见到的更刺激他的感官。
魏襄只觉得那一整条胳膊都失了力道,只能任由画儿施为,画儿吮干净了魏襄指腹上的血,却并未急着抬头。
魏襄见状,以为画儿内疚,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发髻,险些给她揉散:“好啦,我没事,你这样,难不成是想啃了我的指头。”
画儿眼睫一颤,慢悠悠的抬头:“你若愿意,我也是可以的。”
画儿唇边沾着血迹,一点殷红,更衬得她雪肤花貌,薄薄的樱唇一张一合间,吐露出有别于以往的魅色,魏襄看着,竟想起了那个被他埋在心底的梦,眼前这个人,也渐渐和梦中那个,重合的一般无二。
魏襄放在画儿发髻的手缓缓往下,移到她的唇边,手指在触到她温软的气息后,却又停住。
画儿歪了歪头:“怎么了?”
这一歪头娇俏机灵,还是他熟悉的那个样子,魏襄薄唇轻扯,抬手抹去了她唇边的血迹,缓声道:“脏了。”
他说着,收回染着血迹的手指,正欲接过宫人递来的帕子,却不想画儿先一步攥住他的手:“不脏。”
画儿说罢,往前探头,将纤长的脖颈拉的长长的,她伸出一截粉嫩的舌尖,轻轻舔去魏襄指尖上的血迹。
作者有话要说:不给糖就捣蛋今天收到好多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