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襄抿了一口茶,道:“好吃。”
画儿摇头一叹:“好吃了也不见你欢喜,你是最厉害的人,可以吃最好的,穿最好的,多让人羡慕呀,你却却整日绷着张脸,木头似的,一点都不讨喜。”
画儿说这话是仍是一幅清甜软糯的语调,却莫名让人觉得沧桑,魏襄放下茶杯,指了指桌上糕饼:“不想吃了?”
不等画儿回答,他便对姜余蓉道:“让人来将这些撤了。”
画儿再也顾不得什么,扑到桌上,用胳膊圈住糕饼们,抬头急声道:“吃吃吃。”
魏襄慢悠悠摇头:“不行,食不言,你说了太多废话,连吃糕饼的福分都一并消了。”
“我不说了!”画儿说罢,不等魏襄二人反应,便低头衔了一只透花滋在口中,随后抬起头,眼睛微弯,很是有些挑衅之意在里头。
紧接着,画儿看着魏襄向她伸来的手,眼睛瞪圆,几口嚼了透花滋便要咽,可却将自个呛住了,软糯糯的堵在嗓子眼,难受的很。
魏襄见画儿如护食小兽般,心生怜意,本是想拍一拍她的脑袋,孰料手还未伸上去,便见画儿捂着脖子被噎住了。
他忙去拿水要喂给画儿,半道上却姜余蓉接过,小心喂给了画儿,她一面抚着画儿的脊背,一面道:“还要吗?”
画儿喝了水,好了些,却忘不了是谁害她被噎到的,抬眼愤愤瞪了魏襄一眼,便侧身埋在姜余蓉怀中。
魏襄被她瞪的莫名心虚,可看着紧紧缩在姜余蓉怀中求庇佑的画儿,眉头拧了起来:“你瞪我作甚。”
画儿埋怨道:“你跟我抢点心。”
魏襄哭笑不得:“我何曾动手抢过。”
画儿愤愤道:“就是。”
“还不是你自个胡闹。”画儿如此,惹得魏襄心生恶念,很是想逗逗她:“眼下既然被噎住了,这个月便别吃点心了,当心伤了身子。”
画儿闻言,眼睛瞪得溜圆,瞪了半晌,只见得魏襄眼中越来越浓的恶劣笑意,她嘴一撅,委委屈屈的看向姜余蓉,姜余蓉好笑,拍了拍画儿的肩,随后看向魏襄:“她向来护食,陛下可别逗她了,将人惹哭了怕是不知要赔多少点心才能哄好。”
“哭?”画儿敏锐的抓住了重点:“哭了就有许多糕饼吃吗?”
魏襄清楚画儿脾性,闻言淡声道:“在宫里哭是大罪,是要被杖责的。”
他说着,伸手比了一下:“那么粗的棍子打在身上,一下就血肉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