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好看。”画儿点头:“原来如此,我和阿襄确实好看。”
叶奉和还是第一次见如此不谦虚的人,闻言不知该说什么,幸好小内侍的敲门声解救了他,他从小内侍手中接过装书的匣子,便在小内侍好奇的眼光下关门回来了。
他在殿里这么久,不说换砚台,将摆设都换一遍的功夫都有了,更何况一人独处,明显不合宫规,定是要惹人眼的,可魏襄丢给他这么一个人,他也顾不得旁的了,左右是魏襄的意思,有魏襄兜着呢。
叶奉和如此想着,放下匣子,一打开,里面皆是满满当当的点心,画儿见状,双眼发光,伸手便要拿,还未碰到点心,却被叶奉和拦下,她不明所以的看向叶奉和,歪了歪头,笑道:“你真好。”
说罢便要去抓点心,叶奉和看她着粗鲁样子,默默放下了要给她擦手的干净帕子。
叶奉和看着双手捧着玉露团啃的画儿,只觉得像是只小耗子似的,纵是因为这张过分好看的脸撑着,显出些可爱来,但本质依旧是粗鲁的,这样的吃相,让规矩一等一好的大太监有些不能接受。
他看着画儿衣袖上的点心渣,顿时便明白,先前那些空盘点心,怕是都让眼前人吃了。
这样的好胃口,真是饕餮看了都得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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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风和缓,烟雨不兴,淑景殿外花木葳蕤,错落有致,更显春意盎然,一看便知是精心料理的,可虽如此,却能让人从花枝错落间,品到些洒脱自在的风韵。
只听咔嚓一声,一支海棠被从枝上剪下,折枝那人搁下剪刀,拿纤白玉手持着花枝,小指微翘,浅浅的弧度,自带一股和缓的妩媚。
“娘子,出事了。”和月走到折枝人身畔,低声道。
“何事。”姜余蓉淡声询问,将花枝放到鼻端轻嗅,神态宁静,眉宇间透着一股温淡柔和之气,却是一张羞煞群芳的好颜色。
和月道:“西海池捞上来一具内侍的尸体。”
姜余蓉点头,将花枝插在被宫婢捧着的瓷瓶中:“让人好生查看,弄清原因再来回我。”
和月摇头:“不必查了,奴婢已经弄清楚了,这人昨夜悄悄往淑景殿来了。”
姜余蓉嗯了一声,随后拿了剪刀,又剪了一支海棠。
和月忧道:“如今正是陛下要立后的时候,又出了这事,陛下会不会觉得娘子心大,往他跟前埋人呀,若是陛下误会了……”
姜余蓉道:“误会了那内侍就不会死在西海池了。”
和月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却并未因此松了一口气:“太后的寝殿可就挨着西海池。”
姜余蓉叹道:“立后之事她运作那么久,却棋差一着,还以为她得闷些时日,没想到当夜就有心力算计了。”
姜余蓉话落,捧着瓷瓶的宫婢道:“这是陛下和齐王的决定,她算计娘子做什么,合着是拿娘子出气了。”
姜余蓉从宁风怀中接过瓷瓶:“也不只是出气,借机试探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嗨呀嗨呀家里停电了好无聊呀就提前把文更了吧
明天要去看姥娘,用了两小时做了糯米滋……好累呀,佩服自己的效率,果真,做饭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巨坑,偏我隔三差五的还爱往里面跳,真是怎一个欠字了得,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