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手机相册里翻开那张照片,摆在众人眼前,得意洋洋:“怎么样?超漂亮吧。”
这几个都是十六七岁的孩子,生性活泼,当即嚷嚷起来: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我去,你走狗屎运啦!这么好看的小姐姐居然能跟你同框!”
“你在哪儿见到她的,我现在去找她合影还得及么?”
其中唯一的女孩“咦”了一声,说:“你们不觉得,她和邱燃长得有些像吗?”
于是大伙儿不约而同看向叫做“邱燃”的那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少年被看得不耐,皱眉:“有结论了吗?像吗?”
刚才与谢周易拍照的男生将手机放到少年脸庞边,比较一番,点头咂摸道:“你俩眼睛还真有些神似。”
“邱燃,这该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姐吧。”有人开玩笑。
“谢谢你们关心,不过有些遗憾,要让你们失望了,我是独生子。”少年淡定道。
大家嘻嘻哈哈闹起来,谁也没放心上。
这世上长得像的人虽不多,但也不少,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天色转暗的时候,谢周易和周远逛回了旅店,将买的那些东西放回房间后,下楼吃晚饭。
是河边的一家火锅店,周寒和渊哥早到了,正坐在柳树边的桌下等他们。
两人过去,一人分别在菜单上勾了两道菜,交给服务员。
河岸这一排都是餐馆,各种食物香气被晚风吹散。
这会儿正是吃饭的高峰期,来自各个地方的旅客用着不同的方言聊天,街头艺人背着吉他拉着音箱游走在客人中间,二十元一首歌,任意点。
河两边的红灯笼和灯光都亮起来,或沙哑或轻柔或高亢的歌声游荡在空中,这里的夜充满了温柔而生动的烟火气息。
他们在小镇住了两晚,乘船游河,看戏听曲,逛吃逛吃。
第四日又去了一个高山草原,攀登、骑马、滑草,夜晚露营在林海山色间。
虽然总是在排队上耽搁了太多时间,但谢周易还是很喜欢这次出游。
当然,如果最后一日她表现得勇敢些,就更完美了。
第五日比较刺激,在海拔三百米高的悬崖上极限挑战,走天空玻璃栈道,荡悬崖秋千。
谢周易有些恐高,她并不是很想玩。
周寒怂恿:“来都来了,不体验一下也太遗憾了。”
渊哥鼓励:“怕是心里怕,胆子要放大。没事儿的,都有保护措施,其实很安全。”
周远和他们不一样,他见她有些恐惧,笑说:“她不想玩就不玩吧,二姐你和渊哥去排队,你俩玩,我和小易留在这儿等你们。”
谢周易一听周远这话,便有些过意不去了,说:“寒寒二姐说得对,既然来都来了,就不要留遗憾了。”
“你确定吗?不要勉强自己。”周远低头看她。
谢周易暗暗给自己打气,点头:“不勉强,我想玩。”
她这口气打得不够足。站在透明玻璃上,就似悬在空中,她低头一看,头脑一阵眩晕,感觉自己随时会坠落万丈深渊。
关键是这玻璃栈道还特意制造出微微的颤动感,谢周易心紧绷着,双腿有点发软。
刚开始她不想露怯,周远问她害怕不害怕时,她强装镇定,摇头说不。
她实在高看了自己,走到一半,心理恐惧值升到最高,腿轻轻发抖,且软得再不敢迈开一步。
谢周易拉住周远手臂,闭上眼睛,可怜巴巴道:“三哥,我好像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