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才贺封对那个浅蓝色外套客人说的话，苗恩顿时就觉得眼前这些人都不一般了，还有昨天收到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报酬。

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后，她看着贺封的背影微微出神。

贺封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贺封和苗恩刚进包厢两三分钟，跟昨天穿着一样西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需要画像的客人已经在外面排队了，是现在让他们进来，还是再稍等一会。”

苗恩见贺封没说话，便道：“我现在就开始画。”

“好的。”

西服男子微笑，打开门把第一个客人放了进来。

毕竟只需要画简单的轮廓，苗恩动作非常快，基本刚动笔没两分钟就画完了，交给对方时，对方比昨天的中年大叔还要兴奋，实在是奇怪。

西服男子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客人请到门口稍稍等候，等全部画完后，再由贺先生统一给你们加工画框。”

“好的好的，谢谢，真的谢谢。”

看着对方千恩万谢的出去，画了画并且还署名了的苗恩十分尴尬，尽管猜测贺封的身份以及他让做的事情可能跟道学有关，但那么简陋的一幅画顾客却高兴成那样，她实在是不好意思接受对方的感谢。

贺封看出来了，说：“你受得起。”

“……嗯。”苗恩看了眼贺封，实在忍不住了，问他，“贺封你是道士吗？”

贺封沉默了大概半分钟，“我不是。”

“你刚刚跟那个人说不要走小路，有血光之灾。”

“嗯，但也有点关系。”

“啊？”

苗恩愣了下，反应过来贺封后半句回答的是自己的上一个问题，她松了口气，好奇的问，“那我现在画的画也跟道学有关吗？”

“也有吧。”

苗恩点了点头，不再多问，不过因为贺封的回答，她对这家店的疑惑和不安彻底消失了。

怀疑男神是不可能怀疑男神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怀疑男神的。

苗恩不问，贺封倒是盯着她多看了一会，注意到她正在认真摆弄画纸，嘴角小幅度地翘了一下。

安静坐在角落的西服男子偏头看向贺封，两人无声对视了半秒，一切又都恢复正常。

画完第二幅画，苗恩再接再厉的继续画第三幅，只是这次刚勾了两条线，就感觉心口闷闷的，还有点恶心反胃。

她以为是刚才吃东西没吃好，忍了忍继续画，可反应更加明显了，甚至连她拿着画笔的手都开始发抖。

虚弱的想吐，发现自己眼睛都花了的时候，苗恩想停下，但不知道怎么的，她发现自己有点控制不了自己拿着画笔的手，这种感觉十分像前几天跟着练习手册学画符时，被强行推着走，区别在于一个对她无害，一个让她感到难受。

这种状况维持的时间非常短暂，发现不对劲的贺封及时握住了苗恩的手。

啪嗒一声，无形中似乎有东西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