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告诉祖母吗?
姜霖重重地呼了口气,无意抬眸,看见姜慧娟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她虽不是心思深沉之人,但也不傻,刚才是心神一时错乱,此刻稍稍冷静下来,听着马车的哒哒声,才想起姜熹离落水不过半月余,当时什么医师没看过,怎么会没发现,就是当时没发现,每隔两日,宫中都有太医来府里为姜熹请脉,能不发现?
她轻轻地笑了笑,“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谁作恶,自然有老天爷替她收着,我又何必多管闲事。”
姜霖这话也不知道说谁,看得姜慧娟一片愕然,心中的烦躁不减反增,“可这事若是有什么不可挽回的差池,影响的可是整个国公府的名誉的,正所谓一损俱损,让别人以后怎么看我——”姜慧娟刻意很胆小似的偷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姜霖,“我们姐妹俩呢?”
姜霖心中嗤笑,敢情对方是想拿她当枪使,她高傲地抬起下巴,对着姜慧娟一脸藐视,“三妹妹既是如此关心四妹妹身体的,何不你自己去跟祖母说?”
姜慧娟心下暗叫糟糕,想拉着姜霖解释,马蹄声消失无踪,随着“吁”一声,马车在国公府门外停下,姜霖一把挥开姜慧娟的手,极为不爽地哼了哼,撩开了马车的门帘子,姜慧娟不好再去拉,只好作罢。
姜霖刚下了马车,就看见姜熹在前面一辆车下来了,她摆弄着婀娜有致的身体,连丫鬟都不用扶,直接从车沿跳了下来,姜霖回头,刚好姜慧娟也下来了,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笑得姜慧娟一脸心虚。
这也叫有身孕?简直就是欺负她没成过婚!
姜霖理都没理身后之人,一挥衣袖,大步离开,姜熹无意看到姜霖忿忿不平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看向姜慧娟,只见她抹了抹衣裙,若无其事地接着离开了。
姜振业站在门口,他在等妹妹们进门,姜熹朝姜振业点了点头,便也跟着进门了,齐枫就在她身后,经过外院的时候,一只猫突然从墙头串出来,她吓了一跳,幸好沉鱼及时扶住,不然她准是跌一跤。
“姑娘,没事吧?”
姜熹并不是怕猫之人,只是被突如其来吓到而已,“没事,回去吧。”
待她回到芳心苑,落雁等人都备好了热水,她舒舒服服地躺在一个大浴桶里,泡着鲜花澡,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直到一天的疲惫都洗去了,她才从浴桶里出来,起身时,带起了阵阵水花。
她无意看到换下来的衣服,才想起那只藏在袖子里的戒环,便在衣衫里翻找,可是无论她再怎么找,都无戒环的踪影。
那个戒环绝非凡品,她暗道糟糕,什么都顾不得就喊了沉鱼,沉鱼听见姜熹的声音那样急,她就忘了姜熹自落水后就拒绝了他们近身伺候沐浴的习惯,直冲入耳房,问道:“姑娘,怎么了?”
姜熹一身湿漉漉地,沉鱼刚问了就拿着个布巾给她擦身,其实她每次看姜熹的身体时都会忍不住脸红,虽然只有十四岁,但是该长的都长得特别好,连她身为女人看了都不禁失神,以后谁当了姑爷,真是有福自己知了。
姜熹急道:“你看到宁亲王给我的那个戒环了吗?”
沉鱼顿了顿,随即摇了摇头,“刚才姑娘在马车的时候,还拿出来看过,临下车的时候,你就收好了。”
姜熹回想了一下,确实是如沉鱼说的那样,“可是现在我怎么找都没找到。”
沉鱼想了想,“会不会是刚才丢在外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