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熹想到了一个词，抛砖引玉，想到了曲子里唱的那些丢了手帕在地上的佳人，萧凌翀自然是那个捡到了手帕的书生。

面纱跌落的那一刻，姜熹和姜慧娟同时看向了萧凌翀，萧凌翀接收到他们期许的眼神，眼底的温柔依旧，他从怀里抽出一条帕子，蹲下身，指节分明的手掌隔着帕子把面纱捡起，“姜三姑娘，你的面纱。”

姜慧娟面色白了些，她接过面纱，强撑着笑意把面纱挂回脸上，“谢过萧公子了。”

姜熹因脑中想到的东西很突兀地笑了出声，她本想忍住，可是一笑开，想忍住就更难了。

萧凌翀问她笑什么，姜熹不好在姜慧娟面前说，只好邀了他往前走，边走边说，萧凌翀看向姜慧娟，姜慧娟心中暗熹，以为萧凌翀会邀她一起，可是他说出的话与他的表情极不一致。

“姜三姑娘，在下失陪。”

姜熹自从发现姜慧娟心中藏着不为人知的恶毒心思之后，她就懒得与她虚以为蛇，连失陪都没有就离开了。

姜慧娟独自一人在偌大空旷的殿前空地，脸色苍白，拳头紧捏，她的丫鬟赶过来时，就是看到她这幅模样。

她深吸了口气，“不是让你拦着她吗，怎么上来的？”

丫鬟低下头，一副深怕被责罚的样子，“奴婢听您的话，一直在路上等着，只除了去了躺小解，奴婢也是很快解决完就出来了，哪知道就能这么巧……”

姜慧娟剐了一眼丫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转头看向姜熹和萧凌翀的背影，竟是如此和谐的一对……

“不对，他们是在路上就结伴而来的，你要拦也是拦不足的。”一个小小丫鬟能拦下姜熹已是不易，难道还能拦下宁王不成。

她眯了眯眼，牙齿轻咬下唇，明明上一世，这两人是在大佛寺才认识的，虽然时间点提前了，但好像并不影响他们的发展。

直到嘴角浸出殷红的血丝，她又觉得好笑，重活一辈子，就是为了眼睁睁看着别人双宿双飞，平步青云，直登大位？晶亮的眼睛变得狠厉。

不，绝不。

丫鬟全程目睹了姜慧娟的面部表情变化，身子忍不住抖了起来，她是吓到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姜慧娟这一面，仿佛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