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熹自问在没穿到这儿来的时候,跟父亲兄长都是很亲近的,经常挽着手臂一起逛街,所以此时被姜振业拉着虽觉奇怪,但并无什么不适感,怎么说都是同父异母的兄长。
既然古人看不惯这兄妹拉手,她也很从善如流地从姜振业的大掌中遛了出来,姜振业回看了她一眼,又去拉了拉张兄。
“姐,你之前就见过的,书院里的师长,张继文。”
各人又打了招呼,姜振业便对原在亭子里的第三人说道:“葫芦,去重新烧壶水过来,顺便跟齐兄道一声,姐姐妹妹来了。”
葫芦便是一直站着的那人,也是一身蓝色的布衣,是姜振业的得力小厮。
他应了声,提着水壶走了。
姜氏三姐妹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姜熹是来看客人是何方神圣的,随意地望一眼姜霖,见她自从来了这里就比平时温顺,还有种心不在焉,也不知是给自家弟弟面子,还是这里藏着一个对她影响力很大的人,除了姜振业本人,排除那位木讷的张兄,想必就是隐在屋子里的齐兄了。
“三妹妹,做甚脸色那样苍白?”姜振业语气关切。
姜熹往姜慧娟看去,不看还好,她何止是脸色苍白,甚至连嘴唇都在发抖。
姜慧娟身后的丫鬟这才后知后觉地探身向前看,“姑娘,你怎么了?”
姜慧娟虚弱一笑,站了起来,道了声抱歉还未等别人说什么,便恨不得脚下生风地走了。
丫鬟不明就里,匆匆地对他们屈膝行礼,跟上姜慧娟的步伐。
行至桥上时,姜振业从怀中取出一片竹叶,放在嘴边一吹,姜熹小小的错愕一下,方知刚才的不是笛音,是这叶子吹出来的。
一名蓝衣仆人从竹林里出来,领着姜慧娟主仆往外走。
姜熹不知,在慈安堂的时候不止她迟到,姜慧娟为了与她假装偶遇,也迟到了,如果她事先知道这两位客人的身份,是决计不会踏入常青院的,如今一听姜振业口中的“齐兄”便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人,继而什么都顾不上地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