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廖氏脸色发僵之时,三房夫人韩氏道:“大嫂,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才刚病好的人,看着就心疼,老祖宗都免了请安的。”
韩氏比廖氏年轻很多,看起来只二十出头,衣着也清雅很多,据说家里是做生意的,平常很不得廖氏的脸面,她也不屑廖氏的管家。
韩氏一句话就把廖氏潜藏的责怪点明,姜老夫人顿时就脸色沉沉地往廖氏看去。
其实廖氏刚刚那句话,在场的人,是没几个听不出里面的暗讽的,姜老夫人更是人精,但她心知廖氏暗讽的也是事实,所以面上没怎么表现出来,但韩氏一点破,她就不能不站个立场了。
廖氏那僵硬的嘴角再次往外扩张,这次不得不笑得有些真意,她没接韩氏的话,只对姜熹说:“上次送去的补品,可让人弄来吃了?你的身子得多补补。”
心中却嗤笑,明年就笄开了,可以结婚生子了,算什么小孩子!
姜老夫人夫人脸上阴转晴,只韩氏眼角抽了抽,二房的陈氏惯会左右逢迎的,她把两位妯娌的一举一动看得真切,面上不动声色,只当自己是一块装饰的布景板。
这一个插曲揭过,姜熹又回到姜老夫人身边,她再回头看时,才发现屋里清一色都是女眷,姜霖姜慧娟也在列。
姜熹看了看姜老夫人,姜老夫人就回答了她的疑问,“你大哥昨晚从书院回来,还带了两位客人回来,你过来前不不久才从我这离开。”
难怪。
虽说姜老夫人疼姜熹,但姜老夫人对孙子与对姜熹的疼是不一样的。
姜熹只这些天的相处就能体会出来,她对姜家的儿子孙子是十分疼爱又十分严格的,而其中严格又胜于疼爱,但她对姜熹只有疼爱。
归根结底是期望不一样。
所以大孙子姜振业回来,姜老夫人自然要比平时精神许多,媳妇们自然要陪着。
姜熹无意中往下一望,眼睛定格在姜氏母女身上,姜振业是廖氏的骄傲,所以她很自豪地一笑,但姜霖的反应就有些奇怪了,她一刹那间收起了那一身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气,面上还晕起了淡淡的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