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霖见一丫鬟都敢顶嘴,眼神凶狠地看过去,嘴唇一动正想说话,姜熹就出声了,训道:“规矩都学回去了是吗,罚你晚上不得吃饭,去把全芳心苑的马桶都刷一遍。”
姜霖哼了哼,倒是没说话。
沉鱼跟姜霖赔了一声罪,然后屈身告退,心底知道姜熹有意维护她,如果姜熹不发话,到姜霖出手,她大概要丢半条命。
被沉鱼这样顶撞了一句,姜霖顿时觉得取笑一个被退婚的可怜女子,没甚乐趣,她站了起来,高高在上地环视一圈,语气轻缓地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自求多福吧。”
送走了姜霖,姜熹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她只知当时有人救了她,但具体情况并不怎么清楚。
原来当日张家的婆子见着有人落水,曾高呼喊救命,正好湖的另一边原来,年若十五的姜世子正在宴请两位朋友。
因湖的这一边到湖的那一边有一定的距离,先前姜熹落水以及在水中微弱的挣扎,他们都没发现,但张家的婆娘见到有人落水,可是用尽了中气地呼救,三人自然是知道了这里有异,冲过来时,张家婆娘正好把人救了上来。
三人均是懵了懵,张家婆娘没让外男看到姜熹的脸,但姜熹原本身穿的就是轻薄的夏□□裙,那湿漉漉,婀娜多姿的身形可是被看个透透的。
再加上后来姜老夫人去外面请和尚回家念经的事情,外面的流言蜚语越滚越大,不绝于耳。
尚书夫人对长子的这门亲事本来就不怎么乐意,虽则姜熹深得姜老夫人和姜国公的疼爱,但庶女毕竟是庶女,借着这个由头立马带人来退了婚。
姜老夫人本以为尚书夫人是来探望姜熹的,待听明白缘由之后,顿时黑了脸,连眼神都浑浊了几分。
“老夫人,我也不想的,但女人最重要的是名节,现在姜四的名声差到那样,还有传被那鬼神附身的,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
国公府与尚书府定这门亲事的时候,国公府还是国公府,但尚书府却还不是尚书府,只是近几年走了宁亲王的路子,立了几个大功,才被提拔上来的,定亲时姜熹是低嫁了,如今也不过是刚好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