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没有遗留任何原主的记忆,只有一些不明就里的零碎片段。
比如原主落水前一刻,是有一双手从背后推了她,她挣扎着转过身来,看见了一张模糊的脸,只记得从对方身上拽下了一只手镯,如今那手镯大概在湖里吧!
姜熹无意占据这幅同名同姓的身躯,但既然占上了,首先得替原主找出真凶吧!
她扶额坐了起来,“沉鱼。”
进来的是一个普通不过的丫鬟,除了身子瘦削纤细,身上没别的亮点,但原主偏偏给她取了个大名,叫“沉鱼”。
沉鱼端着金色的水盆进来,这水是早就准备好的,她试了试水温,觉得刚好,边置在床头的架子上,“姑娘今天看着气色好多了。”
可不是吗,浑浑噩噩半个月了,还不够吗,再多些日子,可就不止是和尚上门了,她都要被人请去家庙了。
沉鱼拿着帕子搓了搓,拧了个半干,“姑娘。”
姜熹接过帕子,状似无意地问道:“当时落水,是哪个婆子抱我上来的?”
沉鱼只要听到“落水”两字,身体就悚了悚,像是还在为姜熹担惊受怕似的,“是门房张家的婆子,当时她刚好在附近,听见落水声就跑了过去,正好见到姑娘您在水中挣扎。”
姜熹拧了拧眉,兀自沉思,沉鱼见她这样子却想到别的事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该死。”
两行泪水从她眼中流出,“奴婢那时候如果不是走开了,也不至于让姑娘受这等罪,是奴婢该死。”
这真的不关沉鱼的事,是原主无端要吃冰,非要沉鱼去厨房取,国公府极大,从湖边去厨房,一来一回,再加上做冰的时间,不得半个时辰吗?
姜熹笑了笑,“起来吧,这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