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耳边传来这么一句邀约的话,他只觉得有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开,轰隆作响。
这,这是在邀请他上-床?
陆闻人动了动唇,没能说出半个字来,却差点咬到舌头。他转过头去,缓了会儿,才正气十足愤愤然的吐出三个字,“不知羞!”
姜七七看他那面红耳赤又强装镇定的模样,便知道这书生想歪了,她翻了个白眼,“淫者见淫。”
末了,又补了句,“放心,我对你没意思。”
陆闻人脸先是猛地一下涨红,很快转绿了。他气得头顶生烟,却想不出反驳的话。回想她说的话,确实没有要和他同床的意思。现在又是大白天,她胆子再大也不会提出那样的要求。
他怎么,他怎么就想到那去了?
她刚才还说什么了?哦,对他没意思?
对他没意思?那她对谁有意思?可她当初不是为了嫁他,还寻死过吗?
她嫁过来的头天,他一点没碰她。第二天,她还主动抱了他......
这个,这个不想也罢。
他没对她说过几句好话,她总是满不在意。那不在意不是因为对他情根深种的无怨无悔,任劳任怨,而是因为心里没有他,所以完全不在意?
呵,她心里没他?
他是她的丈夫,她的天,她的心里为什么没有他?
罢,她心里没他,他也不把她放心里就是了。
陆闻人脑中闪过千万个念头,最后停留在这里。但这结论没能让他好过一些,反而像是什么人往他心里塞了一块石头,又闷又疼。
那个往人家心里塞石头的人已经进入梦乡,睡得正甜。
姜七七睡了午觉起来,只觉得自己精神饱满,干劲十足。
反观坐在窗边的那人,揉着眉心,脸上带着罕见的疲惫。
书生看着体弱,却是个精力旺盛的,从不睡午觉,姜七七也没见他脸上露出过什么疲态。
今天是怎么了?
她饶有兴致的看了他会儿,也没看出什么来,便爬起来就朝外走。
陆闻人终于收回一直在窗外的视线,看向她。他知道她这是要去给豆芽换水了,那豆子她前天才泡上水,今天已经长出芽了。
她还算能干,若是换个人,应该也能过好日子......
“啪”
姜七七转过身,就见书生把书合上,一脸心烦意乱的看着窗外。
这书生,今天发什么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