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幕然最怕的就是顾槿默来了,就是为了躲她而故意错开了和她碰面地点还有时间。
她宁愿听到的是“他有事,请假了,没来”
“最近顾槿默,走得挺早了,好像总是提前十分钟就走了。”周铭文思索着顾槿默这几天的动静,一副琢磨不透的模样打量着徐幕然的表情变化。
“嗯,我知道了”徐幕然扯了扯嘴角,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失落。
待徐幕然走后,周铭文奸计得逞的笑了笑,他怎么会不知道顾槿默为什么提前下课。
他这种以观察别人行为为乐的人,怎么会错过这么一场好戏。
不过归根结底,周铭文敢拍着胸脯发誓,他对顾槿默是没有恶意的,他只不过是顺水推舟做个助攻,重点是还能耍一下顾槿默,谁叫他平时老奸巨猾的总是坑他,这会儿好不容易逮住了这次机会,让他也见识一下顾槿默阴沟里翻船是什么狼狈的样子。
这一次是顾槿默有意在躲徐幕然。
他点着烟,目光扫过他制作的蝴蝶标本,顾槿默走近,仰起头轻飘飘的呼出一口烟,像一朵朵棉花云,透过轻纱状的迷雾,他好像看到了那张妖冶的脸对着他笑。
笑得多美,笑得轻狂,徐幕然扬起红艳的薄唇,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
唇红齿白间边妩媚的低吟喊着他的名字:“做吗?”
顾槿默滚动着灼热的喉结,心底的燥热快如火山喷发似的爆发出来。
她身着黑色的蕾丝薄纱,若隐若现的娇躯,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她宛如葱白的指尖扯开他白衬衫的领口,像个姿态高雅的吸血女王咬在他的颈脖。
顾槿默闭起眼来,贪婪得吸食着她身上淡淡的催情香,待他想要解开她身上的丝带,手指碰到的竟是他自己的衬衫扣子。
他觉得他已经疯掉了,顾槿默用力的把烟头按下烟灰缸里,不解气的把碍眼的茶几踹到了另一边,仿佛被她掏空的躯壳用力的倒在了沙发上。
从窗外透过的白月光打在墙上,挂着是他这几年残忍nuesha掉的蝴蝶,从他制作的第一只开始,是枯叶蝶,它身着像枯叶一般的颜色,它此时静悄悄的贴着洁白的纸睡着了。
相比较与其他色彩绚丽的蝴蝶顾槿默更喜欢枯叶蝶,因为有敌人时,枯叶蝶就躲到枯叶堆里,装成枯叶。
那他现在不就像枯叶蝶般伪装成枯叶般把自己掩藏在黑暗里。
烟灰缸里满满的烟蒂,而茶几上的烟盒只剩被支离的纸壳,他家里实在是没有东西给以他发泄的了,就连玻璃杯也只剩下他常用的哪一个,顾槿默掐灭了烟,他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嘴里除了烟味,连唾液都是苦的。
天气忽然转冷,a市的初夏就是这样,一个星期中能让你体验一下四季的温差,微风习习,隔着棉布料都能吹进人的身体里,让你的毛孔都冷到打颤,夜晚的小区,寂静得很。
路灯瞬间的明亮把慢慢沉幕的夜色互相比拟起来,朦胧的夜色显得更加诡秘,柔弱的黄昏在显示着路灯的光线下变得更加明亮,
一束光打在他身上,像是渡上金,映在地上的倒影,慢慢的开始切斜,最后消失在没有灯光的马路。
出门前,他特意带了一个黑色的棒球帽,打开衣柜换上一件平时不怎穿的黑色的皮衣,顾槿默真的不能穿黑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