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横了她一眼:“你倒有理了,不记得我们,就记得季钰一个人,”若是都不写也就罢了,可她却单单给季钰一个人写信,这叫谁受得了。
赵蓁大呼冤枉:“季钰那不是我写的,是我爹写的,偶尔被我撞上了,就......”
“就怎么样?”
“就......添了几笔上去,这不算写信吧?”赵蓁挠了挠脸,这丫头太能歪缠了,季钰跟别人又不一样,但是这话赵蓁只敢在心里想想,要是说出来......还是算了吧,后果太严重,她不想尝试。
“即是如此,这回就算了,”赵蓁正要高兴,虞惜狠狠剜了她一眼,又道:“再有下次,你也别来找我了。”
“不会不会,”赵蓁拍着胸口跟她保证:“以后都在京城了,再也不出去了,要是你愿意,我天天给你写信,送到你们家去让你看个够。”
“呸,”虞惜啐了一口:“浑说什么,我又不稀罕你的信。”
不稀罕你在这儿说半天干什么......赵蓁默默腹诽,面上却笑得殷勤:“不要信要别的也行,白玉糕要不要,我记得你最喜欢吃了,今儿一早我就叫冬葵去买了,原想着带着白玉糕去看你的,没成想你先来了。”
“又不是我想来的,是母亲说要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虞惜撇开眼睛,看着院子里的腊梅,一副口不对心的模样。
“我正要去看你,你就来了,这不是缘分是什么,”赵蓁搂过虞惜的肩膀:“走,你阿蓁姐姐带你去吃白玉糕去,我跟你说,我从杭州一路回来,淘了好些小玩意儿,送人是拿不出手的,自己玩儿倒还行,正巧你来了......”
虞惜一放晴,赵蓁就恢复了本性,也不管虞惜愿不愿意,就把自个儿喜欢的东西全拿到虞惜面前。
久别重逢,两人自然有许多话要说,虞惜这姑娘虽然别扭了些,对赵蓁却十分迁就,前提是不提到季钰。
虞惜和季钰一直不太和睦,起先只是虞惜单方面的无视季钰,后来不知怎的,季钰也有意回避虞惜,那时候赵蓁还以为他们俩闹了矛盾,后来才知道,这两人就是天生犯冲,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赵蓁夹在中间,刚开始还尽力调和,后来见实在调和不了,索性就不管了,反正他们俩都是斯文人,从来不吵嘴打架,最多也就是互相无视,除了她也没别人看得出来。
赵蓁就跟船上的季钰一样,把自个儿在南边儿的经历通对虞惜报备了一遍,玲珑绣坊那段儿都没漏下,不是她想说,而是虞惜不好糊弄,但凡哪儿说的不清楚了,这丫头就跟开了天眼似的,赵蓁无所遁形,只能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说的口干舌燥,喝了一大壶茶才缓过来。
赵蓁拿了块儿白玉糕,一边啃一边想,虞三合该去刑部当差,以她的本事,什么供词问不出来。
“你娘居然准你学功夫?”
旁的倒没什么,赵蓁赚钱的事虞惜都不太关心,唯独对这个,她很在意。
“嘘......小点儿声,”赵蓁凑到虞惜脸边上:“我娘不知道,我屋里也只有冬葵和秋梨知道,我当你是好朋友才告诉你,你可别去我娘那儿告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