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次的声音就有些奇怪了，殷羽从毛茸茸里回过神来发现苏朗宵已经醒过来了，正回过头看着她，耳朵发着红，更让人奇怪的是他还用一只手掩着口。

“对不起!我看到你睡着了，就忍不住……忍不住摸摸你的尾巴了。”

“咸猪手”被抓了个现行，殷羽实在是尴尬得不行，她怎么就管不住她这手呢？

不就是毛茸茸吗？手下那么多毛茸茸的小妖还不够揉的吗？

“尾巴的话是不要紧的，记得不要碰我耳朵就可以了……”

见苏朗宵的声音里没有生气的意思，殷羽才放松下来，却也不敢再大胆上前去揉他的尾巴了。

“如果你喜欢的话，尾巴可以随便摸的，真的！耳朵不能摸是因为那里是只有非常非常亲密地人才能碰的。”

“可你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我还是别这样了，本来就挺不礼貌的。”殷羽又想到了来到这边之前，那些友好的笑容在靠近她一段时间之后慢慢冷淡的情形，可能苏朗宵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殷羽不知道的是，苏朗宵被她揉尾巴不仅没有不舒服，反而是太舒服了才一时过于放松了没有顾及颜面发出了那种声音，没想到殷羽居然误会成这是不舒服的表现了。

苏朗宵现在也觉得很奇怪，他之所以这么嗜睡绝非是生性懒散，而是因为他身上原本有多处严重的暗伤，全身的经脉也因为沉睡了太久而出现了阻塞不通的情况，他每次突然睡过去都是身体进行自行调节的反应。

但这次被殷羽狠狠地揉了尾巴，不仅经脉被她那胡乱的动作给梳理好了，本以为要休养上百年才能恢复的伤势居然开始有了好转的趋势。这哪里是一个刚刚化成人形的小妖可以做到的事情。

只是看殷羽的表情不仅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能力，反而还以为是干了坏事，苏朗宵也是哭笑不得。现在恐怕他想请殷羽来帮他疏通经脉，殷羽也不会信的。

“没什么不礼貌的，以前我是神兽的时候就有很多刚刚飞升的人类修仙者专门为我梳理皮毛。我刚才只是觉得你的手法太差了，还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偷袭的，所以有点不习惯，以后多练练手法就好了。”

苏朗宵只得随便扯了个理由，反正九尾狐数量本来就不多，殷羽这辈子未必有机会遇到第二只。

“所以你允许我揉你尾巴是吗？”殷羽看着苏朗宵尾巴的眼睛又亮了起来，管他手法不手法，能够触摸到这么毛茸茸的尾巴怎么都好。

苏朗宵看着殷羽那有点危险的眼神，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一下，“总觉得你已经沉迷揉我尾巴了，给我节制一点啊，之前那个揉法，要不了十年就能把我揉秃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