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靠着有限的实力和那年逆天的运气终于是考上了童生。
他还尤记那年那个秀才的尖酸刻薄嘴脸,但是他很开心,小小的他绝对自己是厉害的,是无所畏惧,无所不能的。
他入了寒山书院,他有了夫子,有了同窗,一年过后,他才终于明白那个秀才是有多么的失败。
他有时会教他认字,但都是十分不耐烦,站在优越感的最高点来俯视着楼寒,每一个眼神都在深深的嘲讽着他的难堪。
很多事情,他都不明白,但是随着他的长大,见识的越多,明白的越多,他终于看懂了当初的那个秀才。
他不过是郁郁不得志,被科考逼得成为了一个刻薄的小人而已。
原主的一生,始于那个穷秀才,终于自己还未成为穷秀才。
这是何等的讽刺。
他最最看不起的人,到最后他都没有超过他。
楼寒叹了口气,原主其实只是个被养歪了的倔强小孩而已。
他的坠落,父母得担一半的责任,另一半,是他自己本身的遭遇和自己的心。
楼寒小的时候,也没有人管他,他的父亲只是给他钱,给他很多的钱,最后他破产了,连唯一给他的钱也没有了。
当时他的面前有两条路,一条荆棘满布,一条却是坦途。
而选择权,在他,不在任何人。
人生的选择也是,在自己,不在于任何人。
他和原主处于不同的时代背景之下,也有着不同的人生,不同的选择,本来不搭边的两个人。
却如此奇妙的交织在了一起。
原主的灵魂虽已远去,但是他留给楼寒的记忆,又好像他在以另外一种方式重生。
楼寒带着两份记忆,在这个朝代,他又怎能安于平凡呢?
他揉着脑袋走出了里屋,刚开门就看到楼来蹲在外间烧着火。
他一瞬间清醒了,之后即使无奈。
他走了过去,拉起楼来道“二姐,别烧了,我都快被烤熟了。”
楼来听言,抿嘴一笑,摇了摇头道“不成的,娘说这个时候格外的湿寒,不烧火,会生病的。”
生不生病到底和烧不烧火有什么关系楼寒真的想不来。
烧火他的屋子是热的,但是只要他一出来,那就是冷的。
本来对比没那么明显,但是屋子里太热,就把外面衬托的太冷,这么一来反而是容易生病的。
但是家人的好意,他又怎能去说,这根本多此一举,屁用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