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没有。你诬陷!我要告诉爹爹去!”明淑珍身后是墙壁,已被殷玉珩逼得退无可退,刚才说漏了嘴,这会儿慌忙否认。透过手指缝隙,她看到那菜花蛇在殷玉珩手中挣扎,而殷玉珩则像修罗恶鬼一样缠着她,骇得浑身战栗,魂不附体。
“还记得那只黑猫吗?晚上有没有梦到它死时的模样。我被打被罚不要紧,那可是一条命。还有三月夫人生辰的那日,剪碎我备的生辰礼,在其中放死耗子,之后换了我香囊里常用香料,巧香供认不讳。需要我把人叫来对质吗?把父亲叫来也无妨,你去告状也无妨,有莜素白霜为我作证,左右不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我并无损失。”殷玉珩笑得像话本里奸计得逞的坏人,步步紧逼,分毫不让。而怀碧和莜素两个,早已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竟站着半分不动。
这种挫败感明淑珍前所未有,她未料到殷玉珩豁出去之后竟是这般可怕,连明世安都不怕。“你……你是魔鬼吗!明淑珩,我……我恨你!”
“没关系,你尽管恨。别以为我平时不和你计较就可以为所欲为,以后有什么手段都招呼上来,就看谁技高一筹。”殷玉珩也不再吓她,把蛇扔地板上,任它乱爬。
“愣着做什么?还不走?”殷玉珩唤醒痴愣状态中的莜素,莜素回神,会心一笑,应道:“是。”
蛇还在更衣房内,刚才受到惊吓现在更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爬,龇牙咧嘴的想要报复。怀碧也醒了神,吓得大叫让人来把蛇弄走。明淑珍被殷玉珩连敲带打吓唬了一通,又惧又不服气,都快被赶回老家了还这么嚣张,若不抱刚才的仇她枉为武昌伯府内最受宠的姑娘。
惊魂甫定的回到琉璎轩,后边的医理课也不去上,派人盯着伯府大门,等明世安一回府就过去。不过却是莜素先一步把今日发生之事细禀给明世安,她原来只道殷玉珩性子软和逆来顺受,今天突然发狠让她惊喜万分。做大事,可不要这分狠劲儿?
明世安原本摇摆不定,听了莜素的回禀后也点了点头,论才学、胆识和狠辣,明淑珍的确差了些。这个女儿毕竟是他心头好所出,今日受到惊吓,便让管家送了些金银细软过去给她压惊。殷玉珩这几日的表现让他甚是满意,让莜素把人叫来说话。
“珩儿,可知为父将你叫来是为何事?”等殷玉珩跪了一刻钟时间后,明世安喝完了一盏茶才问道。
殷玉珩跪了这些时候,脑中闪过万千思绪,磕了一头道:“女儿知错,今日不该恐吓三姐,请父亲责罚!”
明世安摇了摇头,说:“珍儿本就有错,你给她个教训是应该的。为父并不怪你。”
殷玉珩错愕,这又是什么发展?明世安会有不偏心明淑珍的一天?接下来又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好在她低着头,掩饰住了脸上变幻的情绪。“女儿谢父亲体恤。”
“今天叫你来,是有些话要问。现在你是否想回江城?”明世安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