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富先喳喳哇哇地说话了:“嗨,瑾哥儿,你激动个啥?不就是个童生试嘛,你看人家考第一的张思晨都没有激动得晕过去,你这个考第七的倒是激动得晕过去了!”
蔡思瑾赶紧反驳:“我不是!我没有!我才不稀罕呢!”反驳三连,可是即便他说得再坚决,在场的人也是一个都不信的,都坚定地认为他就是因为考中了童生高兴地晕过去了!
蔡思信还有些酸溜溜地说到:“瑾哥,你别不好意思了,考中童生激动点儿也没啥,要是我能考中我也激动,我宁愿晕过去的是我呢!有啥丢人的?”
蔡思瑾无语了,他真是百口莫辩了不是。日后他在这个小小的平江县城可算是出了名了,以后人家一见到他肯定会对他指指点点,在他背后说嘴“你看你看!他就是那个考中了童生就激动地晕过去的那个人!”
想到日后就要背上这样一个名声,蔡思瑾已经郁闷得说不出话来了。
蔡仲迩咳嗽了几声,说到:“既然现在瑾哥儿醒过来了,你们也都散了吧,好好准备准备,考中童生的几个准备晚上去参加县令大人的宴席,好衣服拿出来穿上,其他没有考中的也各自去县城的酒楼里面乐一乐就是了,也算是散散心。”
中学子们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蔡仲迩忽然板起脸来训斥到:“但是你们出去散心不能惹事!更不能到青楼那种脏地方去!若是我听说有谁惹事或者去了那种肮脏地方,日后我一定会将他逐出师门!”
学生们闻言都是一抖,赶紧站直了身子齐声应诺,心中的一根弦都是绷紧了。
之前能不能在蔡仲迩那里学习似乎不是什么能威胁到人的事情,反正好像这个蔡举人教书的水平好像也不怎么样,但是现在同窗一次就有4个考上童生的,这可是整个平江县城的头一份啊!说不得回去以后就会有其他村或者其他乡的人慕名而来蔡氏族学上学了,这个学习的名额可就金贵起来了,万万不能因为自己一时放纵失去了!
同时孩子们都想着——举人毕竟是举人啊,就是和那些教书的老童生、酸秀才不一样!人家这可是有真才实学的!
蔡仲迩看着学生们都乖乖地退出去之后很满意,笑眯眯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然后看着自己的儿子。他之前一直觉得自己唯一的儿子蔡思瑾念书脑子不灵光,完全没有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此时惊闻他竟然考中了童生试第七名,心中的喜悦那是无以言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