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沈齐、沈治二人也一起搀着沈辞走出了前院。
“三哥那里有跌打损伤药,去擦点吧。”沈治心疼道。
“辞儿伤得是脸颊,如何能擦你那练功受伤时才能用的跌打损伤药?”沈齐反驳道,“二哥府里有药酒,辞儿你等着,我这就去拿。”
沈辞笑道:“不用,我没事。你们什么都不要做,就这样跟我待着就好……”眼中的泪花又要流出来,沈辞慌忙别过头去。
“咦?我是不是又来晚了?”
兄妹三人正说着话,就见门口走进来一个牵着枣红马的英俊少年。身穿白衫,模样清秀,调皮的挑着一只眉,让两只眼睛看起来一大一小,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沈辞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终于决堤。
前世,他便是骑着这只枣红马,从买军需的路上飞奔回来,在城下望着被于昭擒在手里的自己,笑盈盈问“我是不是又来晚了?辞儿别怕,等着四哥来救你……”
“四哥……”沈辞喃喃道。
“嗯,四哥刚才去遛马了。”他将马栓上木桩,狗尾巴草拿在手里,“听说于昭来提亲了,我就赶紧跑回来了,怎么样?我是不是又来晚了?已经结束了吗?于昭呢?走了吗?”
无人答话。
沈平大睁着双眼在那三人脸上寻找答案。
“四哥……”沈辞轻轻推开二哥三哥的手,向着沈平走去。
瞄一眼他身后的枣红马,勾唇一笑道:“四哥,与我去赛一场,如何?”
“赛马?”沈平双眉挑高,突又一齐落下,笑道,“好啊!难得妹妹你有兴致,走!”
。
城门大开,两匹骏马差之毫厘一起飞驰而过。
无边大漠,漫漫黄沙,才刚刚露出一点尖角的植被上,飞骑风驰电掣般奔腾而过。身后是腾空而起的两只黄龙,相互交织缠绕着直入云霄而去。
红色披风的帽子被风吹落,沈辞的发辫渐乱,于是潇洒地将发绳一把扯掉,三千黑丝立刻失去了束缚,如一匹黑色的绸缎,在身后随风恣意飞舞。
一炷香后,二人在一个小河前停下,牵着马漫步在河堤上。
“那,你以后作何打算?”
来的路上,沈平已然听说了沈辞拒婚的事。
虽不知她为何如此,但他也不打算问。自己妹子想做的事,便只管做就好,管他什么为什么。
是以,他便只问她“以后作何打算”。
沈辞望着远处的夕阳出神。片刻后,她笑笑。
“不管如何,我们总算是,有了‘以后’了……”
二人回到护国公府,已是掌灯时分。门口的家丁将马匹牵走喂料,丫鬟来传话,饭菜都已准备好,等四公子和小姐回来,就送去各自房里用。
沈辞点点头,正要进门,突然被一个跌跌撞撞跑来的人影吓了一跳。
待看清来人样貌,沈辞微微地蹙起了眉,“怎么了?”
“小姐,小姐您快去看看吧,哥儿、哥儿他又闹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猜猜哥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