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想说,她不傻,她只是懦弱又自私,想选最好走的这条路,父皇你不要哭。可腹中刀绞一样的痛楚,却让她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只有血不断涌出,越来越冷,终陷入无尽深渊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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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觉得头疼的像要裂开,身上也绵弱无力。可却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叫她的名字,‘阿婉、阿婉’一声又一声,肝肠寸断。
她努力睁开眼,想看看是谁,却只见陌生的鹅黄色幔帐,和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女子。
“阿婉,我的心肝儿,你总算醒了,真要吓死姨娘了!”那女子二十出头的模样,长得美貌,可却眼底一片青黑,发髻散乱。小心翼翼的捧了一碗汤药来,吹了又吹才送到李婉嘴边。
李婉脑袋中一片混沌,自己明明服了断肠草,怎么会没死?这又是哪里?可她嗓子火辣辣的疼,晕眩难受,实在问不出话来。
那女子却执着的很,捧着汤药一遍遍哄着:“阿婉乖,喝了药才能好,这药是苦,可你看蜜饯我都备好了,你就喝两口好不好?才退了烧可不能再折腾了。”
李婉被她絮叨的心烦意乱,反正断肠草都敢喝,还怕其他不成?见她喝了药,那女子才终于罢休,又是帮她掖被子,又是轻声哄着,殷勤的很。
李婉满心疑问,可却挡不住昏沉困意,又闭上了眼。只隐隐约约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声问:“阿婉醒了?还烧不烧?”
“不烧了,还是肖大夫的药管用,可吓死我了。”
“没事儿,小孩子谁还没点儿头疼脑热,你别自己吓自己。”
一只带着略微凉意的大手,贴上了她的额头,李婉觉得很舒服,彻底沉入梦中。
作者有话要说:开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