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林家上下不肯给她吃酒也是有道理的,她自幼与旁人不同,若那天当真喝醉了,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又该如何是好?这也同样是他在隐约明白她的不同之处后不给她吃酒的原因,说到底,他们确实都因着这个原因而不许她碰酒,她不明白个中缘由,又从来没有人与她解释过,便是有些委屈也是应该的。
恰逢外面的礼炮停了,开始传来各种烟花上天噼里啪啦声音与其中夹杂着的惊呼声,因为当时是寻了个最近的宫殿,故而这边还能听到前面细碎的说话声。
萧怀泽想了想,摸了摸她额头,没感觉到烫意,看着也不红了,知道这是解酒汤起了作用,遂问她,“想不想看烟花?”
若水心里是有些想看的,只是她这会儿刚醒了酒,头还有些昏沉,有点懒得动弹。
“也不过是往年的式样罢了,你刚醒了酒,再出去恐吹了风着凉,当真想看,改日我叫礼部送些到王府,再给你放一回可好?”
若水乖乖点头,只是揪着他衣袖的那只手下意识又紧了几分。
萧怀泽笑了,“乖乖的,先在这里等我片刻,稍后我亲自送你回家。”
说完,又摸了摸她发顶,这才起身离开。
中秋宫宴当晚,若水因回来得早,故而不知道在她走后,竟发生了一件大事,若水知道这事的时候,还是黛玉带着渠儿来看外祖母的时候偶然提到了。
“有这等事娘亲竟也不告诉我么?!”若水简直不敢置信。
贾敏见她一脸控诉地看着自己,不禁想翻白眼,“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家的,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
“娘亲变了,都不肯与我说些母女间的悄悄话了,以前娘亲连弟弟在院子的枣树下埋了宝箱的事业都肯跟我讲的,可见是嫌弃我了呢!”
“小祖宗,你倒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呢,你弟弟到现在还不知是我透的底,可见我不与你说才是好的!”
黛玉坐在一旁,看着她娘亲与活宝般的妹妹斗话,与几个丫头一齐捂着帕子笑得愉悦。
“好嘛,那娘亲得告诉我那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就不与娘亲计较了。”
贾敏就喜欢她这活宝样子,“还计较呢,回头我就告诉你爹爹你又动了他书房的那块上等墨块,看他同不同你计较。”
“娘亲”
所以说,这姜还是老的辣,贾敏满意了,这才又说,“那些事哪里是我们能知道的,只知道贤德妃娘娘落了水没了孩子,你二舅舅一家只怕正四处忙着打点呢,玉儿,娘知道娘的母家大多不堪,也没想着怎么帮扶一把,只是,若你舅舅当真求到世子那边去了,你同世子说说,也不用如何帮他,只是,稍稍不叫他失了荣国府的颜面罢了,我贾家到底是几个先祖的荣耀,也不能叫他们尽都丢尽了,不过,你也莫要跟世子求情叫他为难,万不可因为这事离了你夫妻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