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亦莲抬起头,泪眼婆娑:“我不怕受委屈,我也是心疼你受的十鞭刑,她明明都已经放手了,却还上告到天刑殿,我才……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胥迁抿唇未语,他并不信澧兰会将男女私事告去天刑殿,何况她同尊者向来无往来,不过现下也非解释的好时机。
姚亦莲靠在他怀中,哽咽娇声:“我怕她寻仇要伤我,不敢回宜水居。”
胥迁道:“你暂且住在离禾殿。而且澧兰向来诸事不在意,应当……”不会找来天庭。
最后这句还未说完,仙侍便跑来传话,“上仙,澧兰神君来访。”
察觉怀中之人颤了颤,胥迁轻抚她背:“别怕,我去同她说明,此事我先帮你担着。”
“由不得你来顶罪!”清亮喝声传来,澧兰已入殿前,“谁做了事我便罚谁!无关人等退开!”手臂一甩,白绸霎时朝他们袭去。
胥迁松开怀抱,飞身而起将白绸拽住,两人形成对峙状态。
一年多未见,纯白迤地长裙将她衬得更清冷。以前就觉得白色太寡淡不适合她,他才说桃红裙裳更好看,其实她穿什么颜色都很美,只不过私心希望她为自己做些改变。
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她从未变过,依旧冷傲不可攀。
敛下心绪,胥迁柔声劝道:“亦莲她并无心伤你徒儿,其中定是有些误会,你且听她解释一番可好?”
澧兰神色不明地睇了他们一眼,说道:“好啊。”白绸霎时幻为一道光,遁回她袖中。
胥迁回头给了姚亦莲一个安心的眼神,让她将实情说出来,姚亦莲怯怯抬头正要开口。
澧兰冷眸直射:“站起来说!”口吻六分命令。
姚亦莲慑得一慌,却心有不甘,作何要被她吓住!可现在也只能面上服软。
她压下心头的不快,起身说道:“我同胥迁君受了天刑殿的鞭刑,想去同你讨个说法。哪知你徒儿不仅不予理睬,还欲出手伤我,我情急之下本能还手将他误伤,但我并不是有意为之。”
澧兰啼笑皆非:“你们受了鞭刑,却来同我讨说法?是何道理?”
姚亦莲心里讥讽,装得还真像!泫然欲泣道:“我知你恨我,厌我。但我同胥迁君是真心相爱,你怎能倚仗与尊者交好便出言状告我们?让他一纸罪状上呈天帝。我心里委屈,还不能讨说法吗?”
胥迁侧头低声制止:“亦莲,无据之言莫乱说。”
姚亦莲撇嘴:“若不是同尊者私情交好,尊者怎会管这事?”手指指向澧兰:“她难道就有证据说我伤她徒儿吗!”
“你!”胥迁被堵的哑然无言,这样只会激化矛盾。
澧兰被控诉得莫名其妙,她怎不知自己和人人畏惧的法华尊者交好?这不就是倒打一耙,欲加之罪吗?
澧兰压着怒意朝他们走去,冷声呵斥:“满口胡言!阿止心地纯善、乖巧听话,即便对你不作理睬,也断不会出手伤你!昨日我亲眼见你出掌伤了他,你还想要什么证据?就算他同你发生了争执,他才六岁,又怎打得过你?你却心狠手辣,连个孩童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