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邓恭的话,绝儿拽着百宝箱肩带的手紧紧攥了一下,脸色随即一沉,抬起脚迈过了眼前看起来有些高不可攀的门槛,
“领路。”
邓恭点了点头,将自行车整个抬起,赶忙走在了绝儿的前面。
邓家不愧是周村的大财主,住着是的气派的二进院落,这不光是在周村,就算是搁在县城里也是很有排场的。
绝儿踏进的这道门只是邓家的第一道门,门内宽阔的院子两侧有三间正房,每间正房旁还有一间耳房,这才是第一道院子,住着的一般都是打杂的下人或者家族里关系浅的。
邓友和方才进出的男女正站在二道院的院门口抱手看着绝儿他们,脸上神情复杂,甚至还有几分畏惧,不过没有看到阴婚时陪在邓友身侧的妻子。
邓恭将自行车放在了二道院的院门旁,急急忙忙走到了邓友身边,看了站在他身旁的亲戚和家里的下人一眼,低声问了句:“柔儿还是没消息?”
邓友摇摇头,面对绝儿沉寂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没想到真被你料到了。”
绝儿见他眼圈都熬成了青黑,前后不过才一个晚上,就连脸颊也凹陷了下去,形容枯槁,看来也是自食恶果了,只不过他们家的女儿倒是无辜,白白受到牵连。
“那位茅山道士呢?”绝儿没有兴趣跟邓友聊些不相干的,事到如今再逞口舌之快也没什么意思,她也不屑将自己的本事往嘴上显摆。
“在里面。”邓恭侧了侧身,让出了院后的视野,“郎中正在给他看伤。”
绝儿冷冷哼了一声,多行不义必自毙,都是茅山道士自找的。
在这个时候,邓友本该给绝儿说说具体情况,可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又太过激烈,这个家在一夜之间的变故着实给了他不少打击,他现在已是筋疲力尽魂不附体,能强撑着等到绝儿登门,已属不易,更别提给她讲述昨夜到今晨的可怕经历。
“嫂子好些没?”邓恭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见他哥神思涣散,只好替他招呼起了绝儿,“我带你去看那道士吧,现在家里乱成一锅粥,躺着一个病患和一个伤患,要忙着给我嫂子和道士煎药换药,还要去找我侄女。”
说完他叹了口气,按着邓友的肩膀说:“哥,要不你先去睡一会,家里还有我照应。”
邓恭看着他摆了摆手,强打着精神说:“这么大的事,你一个人哪行,再说我还得看着你嫂子。”
绝儿看着他俩这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却没有一丝的好感和同情,这一家人对自家人倒是有情有义,对外面的人未免太过阴损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