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剑光落在几人身前,危若寒从剑上跃下,他用沉稳没有任何异色的嗓音开口道:“大师兄,你回来了,掌门召你,请到掌门峰中宫。”
姬华韶松了口气,看来掌门还活着,没有被凤仪手撕掉,还有被危若寒叫大师兄怪怪的,姬华韶看了眼危若寒,后者面不改色,“还是你希望我叫你爹,爹,你回来,我很高兴。”
姬云和姬四内心只有一个想法,这么多人抢着叫爹,而他们的心情却极为诡异地根本不想叫爹,想跟姬华韶是另一种完全占有,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关系。
不叫爹的倔强可能使他们失去姬华韶的宠爱。
“我家闺女呢?”姬华韶突然想起他的三崽,“这是我家大崽和四崽。”
“在二师弟那里,我传讯让二师弟将那孩子带过来。”危若寒回道,他在姬华韶期待的目光中将指尖的储物戒褪了下来,“这是给他们的见面礼。”
姬华韶收下储物戒依然淡淡地看着危若寒。
危若寒沉默了一瞬,开始脱衣服,只剩下一条裤子和剑,把外衣和亵衣塞进自己的储物戒,抹去储物戒上的灵识,“把未曾谋面的二崽也算上,裤子是真的不能脱了,毕竟这里有师妹。”
姬华韶甚至有一种把人拉到私下脱裤子凑一套的冲动,但最后的良心阻止了他如此魔鬼的冲动,灵识扫了一下储物戒,几年不见,危若寒直接从低保户便万元户了。
“大师兄,你先去我师父那,他该等着急了,这里一切有我。”危若寒光着膀子用可靠的声音道。
掌门峰坐在无情剑宗最核心的地脉区域,连绵的山脉被一片翠绿的竹林覆盖,姬华韶刚到掌门峰的范围内,禁制显现出有形的屏障,为他打开一道容一人通过的门户。
一片翠绿的竹叶为他指引方向,速度很快,近乎快到眼花缭乱消失的地步,姬华韶紧随其后。
待叶片消失,姬华韶看到坐在满月窗前优雅烹着茶水的男人,茶香四溢,弥漫在竹林间。
苏槿勾了勾唇,他将白衣少年上下打量一番,赞赏地道:“几年没见,修为进步地很快。”
“坐。”苏槿伸手相邀道。
姬华韶落座在小几对面的位置,他开口道:“掌门是想问我上次是谁堂而皇之闯入掌门峰中宫,跟进自己家门一样,并将你捏晕的吗?”
“我醒来后,整个无情剑宗乃至第一天域都未曾找到你的踪影,此事干系重大,能够突破无情剑宗祖师爷布下的禁制,说出去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我谁也没说,对外宣称你出外历练不知去向,让宗内所有弟子留意你的行踪。”苏槿极为冷静地道,垂下眼帘看似温和地将一杯茶推至姬华韶跟前。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了吗?”
此时这个面容雅致如画,身处幽静竹林中如隐士一般的男人,看似温和,其实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他此时在以一个掌门的身份在发问,身周散发着上位强者的气势,带起一阵强风,竹林沙沙作响,桌案上茶具却稳稳当当,除了漂浮在杯中的茶叶微微打着旋。
姬华韶面对高阶强者的威压,他神色淡淡,伸手慢吞吞地端起面前的茶水,“掌门确定要知道他是谁吗?他不是人。”
少年神色虽风轻云淡,他的动作却显的有些艰难,白皙的手背上因为用力的缘故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指骨苍白,苏槿晒然一笑,“我明白了。”
两年多之前,那种鬼神莫测的力量让他至今回想起来都后怕不已,那是一种绝对的力量压制,无法让人反抗,哪怕是身处至高之位上的他。
他思考了两年多,如今少年这番话让他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