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以。”姬二点了点小脑袋,刚好这样就可以不用担心离开姬华韶身边找不到人,脖子上套根绳子这样也没关系,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自己洗。”姬华韶将自己涮干净,无情地爬上岸边,留下在水中为自己的脏瑟瑟发抖的二崽。
一道白色的影子从天而降,差点砸到刚披上衣服的姬华韶头上。
姬华韶眼疾手快地伸手捞住垃圾,是一只进气少出气多的仙鹤,顺滑的白色羽毛上血迹斑驳。
姬华韶研究了一下是清真还是红烧或者酱香,他养了那么多天鹅和仙鹤,把少宗主吃胖了,腰都粗一大截,自己却没尝过味道。
这下有白送上门来的可以尝尝鲜,手中的仙鹤瑟瑟发抖,条件有限,还是烤着吃好了。
姬华韶抓着翅膀如抓小鸡仔,朝水里的二崽挥了挥,“小二,我们晚上吃鸡,烤着吃!”
他诚恳地摆脱系统直一下,系统“嗖”的一声蹿出,晃着两颗银色小铃铛,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
姬华韶握着剑,准备一刀抹在鸟脖子上,他虽然没杀过鸟,但是杀过鸡,仙鹤什么都是禽类,一样的。
只见少年墨眸冷漠,姝丽艳色的容颜上神色冰冷无情,手起剑落残忍冷酷。
“兄弟,我是谢鸾,还没死!”瑟瑟发抖要被吓尿了的仙鹤赶紧抢救自己的小生命,他口吐人语,声音沙哑时断时续,感觉就要不行了,颤抖着嗓子道:“帮个忙,赶快带我去乱葬岗的坟头,随便哪个都行。”
姬华韶眸光挣扎了一下,到嘴的肉这就没了,他最后还是没尝到鸡的味道,不甘心。
“兄弟?”谢鸾感觉到少年那层漂亮至极的皮囊下潜藏着极度危险,他声音都抖了几度。
姬华韶默默收剑。
谢鸾松了口气,他就说他们之间还是有一起喝酒的兄弟交情,姬华韶,他放心,他瘫着翅膀,催促一句,“麻烦快点,坟头不用挑的。”
“真是可惜了!”姬华韶淡淡地道。
谢鸾的本体立时僵硬,他为什么从这句话中感受到了食欲。
姬华韶看了看牵在自己手中这头的绳子,估算了一下坟头的距离,伸缩长度是够了,他不打算带纯洁的崽去参观谢鸾掉节操,毕竟他的崽还是个孩子,还是放过他吧,他的老父亲怎样都已经无所谓了。
姬华韶拎着谢鸾朝乱葬岗走去,顺便给含羞草小妖精打了个招呼,后者绿色的叶子染上羞赧的红色,缩起叶片,羞愤地要哭出来,“你居然和这个不要脸的是一伙的,我呸,真是羞死人了!”
“哦。”姬华韶看着谢鸾的眼光意味不明,大步朝里面走去,“我没想到你不只是连坟都不放过,没成熟的草都吃。”
“兄弟,你误会了,我不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遇见你那天,我出来时脏污的裙子不小心掉她头上了。”谢鸾半死不活地解释道。
已经可以看到坟包,只见方才还出气多近气少的鸟下一瞬满血复活,扑棱翅膀,撒开两只小细腿飞到最近的坟头。
一头栽上去,摊开两只翅膀趴在坟上蹭。
“……”姬华韶,简直没眼看,简直是回光返照用生命在透支,直到精尽鸟亡的最后一刻。
姬华韶神色淡定地转身,顺着遛狗绳去找他家二崽,只是他走时小家伙就泡在水里,回来时还在水里,十分惬意,慵懒至极。
听到他回来的脚步声,也只是掀了掀眼帘,懒洋洋地问:“不是说晚上吃鸡吗,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