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这两个字是一个字。”

“你明明也说的是两个字。而且，1、2，我早就会数数了！”

元毅和女儿聊着天。女儿西西四岁，他的妻子就已经过世了四年了。当年妻子生下西西后就病逝了，留下他们父女俩和他对她的无尽思念。西西没见过自己的妈妈，但却经常提到妈妈，刚才还一脸骄傲地告诉他她会认“妈”这个字了。元毅总觉得亏欠了女儿。

和西西结束了视频通话，元毅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后就去洗澡。

罗灿灿已经洗完了澡，她穿着睡衣，半坐在床上，手里正拿着《乘务员手册》认真地看。一对一的模拟训练她得全力以赴，完成了这训练她才能去头等舱跟飞。

就在这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她的视线从手册上转开，伸手拿过手机，低头一看，是西西的视频邀请。西西没有手机，手机是西西奶奶的，但罗灿灿知道是西西打来的。

罗灿灿连忙接通视频。她一看到屏幕上的小脸蛋就笑着喊了一声“西西”。

屏幕上的小女孩冲罗灿灿笑，“小姨小姨”地喊了两声，问：“小姨，我想你，你怎么不来看我？”

罗灿灿笑着说：“小姨这两天在进行头等舱乘务员培训，明天还有最后一天。等明天结束了就来看你。”

“太好了！你要说话算话哦！”

“小姨什么时候骗过你？”

西西想了一下，仿佛想起罗灿灿从来都说话算话。于是开心地说：“爸爸也说了一有空就来看我。希望那天爸爸有空。这样的话，我叫爸爸来接小姨，你们两个就都能来看我了。”

元毅……罗灿灿愣了愣。能和元毅一起，不管做什么她都是愿意的，只是不知道元毅后天有没有空。她对西西说“好”。

西西又把会认字的事告诉了罗灿灿。罗灿灿笑着夸了几句，西西挂了电话。罗灿灿的视线又转回那本手册上，但她看着看着就开始走神。她想问元毅后天有没有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问。因为她和元毅一起去元家不太好，看西西是她一个人的事，她应该一个人去。

罗灿灿又打起精神来看了一会儿手册才睡觉。

第二天的模拟训练是在模拟舱内进行。十六个乘务员，一个一个按先后顺序进去，前面的人出来后下一个才进去。顺序是按照抽签的顺序来。罗灿灿抽到最后一个。

教员站在她们面前说：“现在进行礼仪的模拟训练，我们这次培训请了真实的客人。他们对你们的意见是本次礼仪培训的重要参考意见。”

教员说完大家就小声地议论起来，她们都吃惊，这次竟然请的真实客人。

“好紧张。”昨天站在罗灿灿旁边那名乘务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