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因为爱玛在哈特菲尔德闲不住。”奈特利笑着打趣被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向伯恩小姐行了个礼。其实,他原本不想打扰店家做生意,刚才少年和伯恩小姐聊天的时候他也听到了,一方面是觉得在别人背地里夸奖自己的时候出面有些失礼和尴尬,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觉得少年的刻意打听是另有所图。
没错,不像被美色迷惑的伯恩小姐以及单纯的爱玛,还差一年就到三十岁的大地主兼行政官奈特利先生,听得出来那位漂亮少年是在故意引导话题打听关于他的事。那位少年颇为眼生,他不知道对方的来历,保险起见,他决定按兵不动。
谁想心痒难耐的“小红娘”爱玛听到那狡猾少年的花式撩妹,按耐不住自己牵线搭桥的欲望,率先一步跳了出来,几乎将他的底爆了七八分。奈特利忍不住扶额,等少年离开了,才走出来。
“啊,那位先生忘记拿走他的胸针!”伯恩小姐看到桌子上遗落的胸针,突然叫起来,“我真笨,还忘了问他姓什么……”
“没关系,交给我了!”爱玛立刻踊跃地站出来,拿起那枚胸针,“我刚才看见他往哪个地方走了,您别担心,伯恩小姐,我帮您将胸针送过去,顺便帮您问问他姓甚名谁,如果可以,我也会帮您约上他去我家做客的!”
像是生怕被严厉的“兄长兼老师”奈特利先生阻止,爱玛说完就往外跑,奈特利只来得及叫她一声。爱玛年纪小,过于天真,总是轻信他人被别人的外表迷惑,担心她被拐骗的奈特利叹了口气,向伯恩小姐打了声招呼,便走出去追上了爱玛。
此刻,爱玛已经找到了那位刚出门不久的少年,对方一开始见她追出来还有些疑惑,后来才意识到自己落下了胸针,而她是来交给他的,便十分感激地对她道了声谢,还想说些什么,抬眼便见一位高大英俊的绅士朝这边走来。
见这位衣着考究的先生气势十足虎视眈眈,敖白误以为对方是个护犊子的老爹,生怕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她诱拐跑了,心里有些失笑,表面上还是那般风度翩翩。而那位伍德豪斯小姑娘还天真无邪地歪着脑袋,询问她:“如果您真的感谢我,您可以回答我一个简单的问题吗?”
敖白发现当小姑娘这么说以后,那位先生的神情更加古怪了。带着一丝玩味,敖白双眼一弯:“好呀,什么问题?”
“请问您的名字?”
“奥利弗·纳德加,为您效劳。”敖白行了个礼,套了个说给外人的假姓氏。小姑娘还想问些什么,那位绅士却将双手往她身上一按,对方立刻撅起嘴不再多言。敖白眨了眨眼,又笑着问了声安,才挥别二人。
两人走远后,加德纳先生也走了过来,他在远方的时候似乎看见敖白与两人聊天,便询问她刚才发生了什么,敖白摇了摇头,只说自己的碰见了一对热情淳朴的父女,还将自己给母亲买下来的丝巾和胸针给父亲看了看。
老父亲看了立刻捶胸顿足于敖白的偏心,只给妈妈买礼物不给爸爸买!
“父亲大人,您把甜点戒了您女儿我就跟您买个大蛋糕。”敖白翻了个白眼,径直走向马车,扔下加德纳先生一人寒叶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