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白一声不吭地听完这个道貌岸然的老家伙“苦口婆心”的劝诫,在对方意味深长地将肥大的手掌放在自己肩上的一瞬间,扣住他的小拇指狠狠一扭,伴随着他的尖叫声,一个肘击砸向他的腹部,然后再来了一记过肩摔,直接将这个衣冠禽兽揍翻在地。
“fuckyou!”敖白朝他比了个中指吐了口唾沫,“老子不干了,傻逼!”
她真的不干了,就算这个老家伙不敢将自己被一个女学生揍翻在地的事暴/露出去,当天下午敖白就申请退学。她吃得了苦,她也受得了挫折,但如果这个“挫折”是指被一个性别歧视和种族歧视的老家伙占便宜偷窃作品的话,敖白怎么也忍受不了。
凭什么就因为她是学徒,她就得忍气吞声地忍受名气比自己大的家伙剽窃作品?
凭什么就因为她是一个中/国女孩,她就得为了能在事业圈子里站稳脚跟而委曲求全?
凭什么就因为她是一个女性,她就得将找到一个男朋友结婚当成人生目标?
什么时候开始,女人的姿色成为了她们仕途前景上的重要指标?
敖白留着短发,穿着运动内衣和长裤,并不是因为她的父母将她当成男孩子养,而是因为她喜欢如此,没有人可以决定他人喜欢或者不喜欢做什么,也没有人有资格规定女孩子就得打扮漂亮有“女人味”,然后在事业上当一个好看的花瓶,回家后老老实实相夫教子。她可以忍受父母的重男轻女是因为他们的养育之恩,但如果当她来到社会上还得忍受这种不成文的肮脏风气,敖白只能说不。
她绝不会妥协。
如果金钱和名气可以决定一切的话,那么很好,她以后一定要赚很多的钱。
敖白收拾好行囊,离开了百老汇,决定去伦敦西区闯荡,再不行她就去法国奥地利。哪怕她的导师给她使绊子让她无法在音乐剧圈生存下去,她也会在其他领域拼出属于自己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