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涣提醒冯夫人。
冯夫人仰起头说道:“现在外面传遍了你孙家次子要纳我女儿为妾,你现在说你们兄弟不会纳妾,那就是迎娶喽。不然你们就是要逼死我女儿了。”
孙策被气笑了,这要不是袁术的遗孀,他一掌能打劈这刁钻的泼妇。
“你与刘勋合谋蛊惑仲谋纳妾,就是知道仲谋没资格纳妾,目的是要赖上我娶你的女儿吧?”
袁耀惭愧的满脸通红,简直在刺史府的正堂待不下去。
“阿娘!”
太丢人了有没有!
袁涣对孙策抱拳,“袁家有此等妇人实在是愧对吴侯,实在是袁家家门不幸。幸公路在世之时,不知冯氏竟是此等不知廉耻之妇人。阿耀,你是嫡支唯一儿郎,不若你代父休妻吧。”
袁耀呆立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袁涣转向刘勋,“至于你,公路一向待你为心腹,庐江郡是孙策打下来的,后来交给你做太守。你丢了庐江郡也没有问罪与你。可你在公路刚刚薨逝就置他的名声而不顾,借此事欺辱到有朝廷封爵的吴侯头上。我若是留你继续在军中,势必是留下了一个挑拨离间的祸根。”
孙策点点头,袁涣是明白人,借袁涣的嘴处置了刘勋是最好的了。
刘勋被孙策的亲卫掐着臂膀拖了下去。
袁涣对孙策说:“吴侯,我即刻去出文书。”
孙策点头应允。
袁耀突然跪倒在袁涣的膝前,拦住他的去路,揪住他的袍子说道:“涣堂伯,莫休我阿娘好不好?求你了。我会让母亲从此在内宅养病,以后就在内院里不再出面的。”
袁涣看孙策,冯夫人和刘勋算计的人是孙策。
孙策不在意地摆摆手,“阿耀,看在你的孝心上,就按你说的办。你们尽可在淮南、江东给袁公嫡女挑选未婚的儿郎,到时候我会置办与我妹妹一样的嫁妆。”
袁涣和袁胤一起拽袁耀起来,“阿耀,你谢谢吴侯。若不是吴侯大度,换一个有爵位的人,被你阿娘这样算计,是不会留你阿娘性命的。”
袁耀又郑重地给孙策行礼,然后与婢女扶着的扮昏厥的冯夫人一起往后面去。
袁胤拽了袁耀一把说:“阿耀,涣堂叔说要休你阿娘,也是为了要留你阿娘性命,你可明白?”
袁耀点点头,现在听明白了。
袁胤深吸一口气说:“你带着你阿娘和姐姐搬出刺史府吧。”
袁耀愣了一下,然后哀伤地点点头,“谢胤从兄提醒我,我这就去找宅子。”
“你去收拾家什器物,我都给你们找好宅子了。”
袁耀再三与袁胤谢了,才追着母亲的脚步往后宅去了。
等袁家的人都走了,孙策看着涨红脸难堪呆立的孙权,从鼻子里“哼”了他一声。
“看明白了吗?”
孙权点点头,“他们是要算计大兄你的。”
“以后遇事多想想,袁公十几万的大军呢,弄不好出现哗变反叛,比我们一点点打淮南都难处理的。这顿军棍先给你记上,再犯错一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