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爷的气息急促起来。
“王爷,我与你夫妻快四十年了,是不会容忍那些贱人,把你的身子不当回事的。这府里以后谁再敢使那些下三滥的法子,来祸害王爷的,有一个仗毙一个,有两个仗毙一双。”
“你个妒妇。我就这么几个喜好的,你都容不下吗?”
南安郡王气得拍着床板和妻子吼叫。
“王爷,是我容不下人吗?你要是愿意那些贱人继续给你下春/药,讨你喜欢,你不怕在她们身上丢了性命,我还不真不乐意管这样龌龊的事儿呢。”
南安郡王尴尬地闭了嘴。
世子听说父亲醒了,赶紧过来看。
“父王,你觉得如何了?”
“唔。还好。太医怎么说?”面对儿子,南安郡王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儿子给何太医封了百两银子,他不会说出去的。对外只说王爷是劳累了,动了头风,要好好歇息几天而已。”
南安郡王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世子觑着父王脸色缓和了,想想妻子和自己说的话,又见只有母亲守在跟前,决定现在父亲心里埋个底。
“太医说父王身体有损伤,影响多大尚未可知。父亲要多喝几天的汤药调养。”
南安郡王不以为意,“喝就喝吧。”
调养几天也就没事儿了。
世子咬唇说道:“损伤严重或于子嗣有碍,甚者不举。再重些,淘空了身子,也可能危及性命的。父王,你以后还是以身体为重吧。”
于子嗣有碍,南安郡王是一点儿都不在乎的,他早有嫡子嫡孙的人了。“甚者不举”就是晴天霹雳了。
他哀嚎一声,两眼上翻,露出了白眼。
母子俩赶紧抚胸按人中,把王爷又拉回到清醒的现实中了。可作为当事人的王爷,他这辈子唯一的喜好就是女色,他是恨不能自己刚才就死过去了,永远不再醒过来了。
他怎么这么命苦啊!啊啊啊。就是好了房中事一点儿,老天就要他“甚者不举”吗?
母子俩劝了王爷好一会儿,王爷一幅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模样,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郡王妃悄悄问世子:“你拿定主意了?”
“是的,母亲。儿子正在前面准备着呢。明早就去办了。”世子斩钉截铁地回答。
“好。我儿大了,有准主意了。母妃以后全都依靠着你了。”郡王妃抓着儿子的手,激动、钦佩、百感交集。
“你放心,母妃会坚持那是你父王当遗嘱吩咐你的。”
世子拍拍郡王妃紧握的手,声音温和地安慰母妃。
“母妃,一切都有儿子呢。莫担心,儿子都能做好的。您也累了,儿子送你回房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