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儿子可不可以打回去?”林晨一句话惊呆一屋子的人。
林海挽挽袖子,沉下脸,喝道:“林晨,你试试。”反了天了,还要打先生?
林晨在林海的威压下,瑟缩了一下,“爹爹,要是先生冤枉儿子呢?”林晨被林旻陷害,背了几次黑锅后,对林旻,敢冤枉我,打。
“先生教了几十年书,不会轻易被糊弄、冤枉你的。再说,还有姐姐陪你一起上课。”
林晨看看黛玉,又看看母亲,不甘地说:“爹爹,母亲就冤枉儿子。是林旻打碎的花瓶,母亲信林旻的话,说是儿子打碎的。林旻说谎,母亲冤枉儿子。要不是儿子打了林旻,哼。”
林海看纪氏,纪氏略有些不好意思。“晨儿,母亲昨天不是查问清楚了吗?”
“爹爹,姐姐的芙蓉花钗,不是儿子打碎的,也不是三弟打碎的,是林旻打碎的。他赖到我俩头上,林曼看到的。林曼也说谎。”黛玉的芙蓉花钗,林海扫过一眼,是程家送的生辰礼,颜色和式样挺好看,玉质很一般。虽不贵重的,可看样子,该是程泰选的东西。
“林旻,怎么回事儿?”
“爹爹,儿子就是想看看,看看。姐姐藏起来了,不给看。没拿好。”林旻一脸的无辜。
“曼曼,说实话。”
“爹爹,”林曼是个爱撒娇的小女娃,看父亲严厉了,眼泪立即一双一对地落下来,“四哥,四哥,让女儿和姐姐说,二哥和三哥抢花钗,把花钗摔碎了。”
林海问纪氏,“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纪氏赔笑,“花钗是春闱时候的事情。花瓶的事儿,是昨儿晚饭前的事儿。”说起那羊脂玉的花瓶,纪氏心疼的不得了,那是林海去年送她的生辰礼之一,她非常喜欢。平日里怕被孩子打碎了,都是看看就收起来。昨儿把那花瓶拿出来,是因为林海回来的早,她让丫鬟去剪几支颜色艳丽的菊花插瓶,想着吃饭前,能一起赏赏花。可前面小厮来报信,说老爷那里来了客人。她随手放下花瓶,出去问是什么人。等她问明白是荣国侯和缮国公世子来了,再回来,就那么一会儿,就看到心爱的花瓶碎了。唉!——昨晚好容易安抚住被误会的林晨,哄好被打哭林旻。怎么今晚儿,林晨又提了出来?
听听孩子之间的称呼,二哥、三弟,这俩当哥哥的一伙儿,把弟弟妹妹叫成林旻、林曼。看来林旻的蔫坏捣蛋,已经影响到兄弟姐妹的关系了。得好好梳理清楚几个孩子之间的事儿,不然越积越深的小事情,影响兄弟感情就不好了。
“林晨、林暮,还有什么事儿,都说出来吧。爹爹给你们做主,不会委屈你们的。”
林暮瘪嘴,“爹爹,林旻今天说我是小娘养的,不能和他一块上学。”
林晨拉拉林暮的手,看那意思是想安慰林暮。
“林旻,过来。”
林旻慢吞吞走到林海跟前,“爹爹。”林旻觑着林海脸色,心虚地笑着:“爹爹。”
“这话是谁教给你的?”
“夫君,旻儿还……”纪氏看丈夫变脸,想为幼子求情。
“夫人!”林海打断纪氏的话,脸色沉了下来。
“林旻,这话你听谁说的?”林海看林旻在瞧纪氏,压沉了声音,喝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