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之下,太子将皇帝认做主谋,皇帝却将太子认作主谋。
这种忌惮,直到北地出征,太子领了七万精兵两名副将北上,大败突厥于顺州城中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那出征时一盘散沙各为其主的燕军,却在归来之后军纪严明效忠太子。
皇帝看不清战时的局势,更想不明白儿子究竟是怎样做到这一切。
他对太子忌惮到了生出杀心,归根究底却是因为陈皇后对太子的有意保护而无心插柳。
越怀疑越心虚,越心虚越恐惧。
皇帝到得此时终于下定决心,嘱皇后引荐陈家旧将,一面求子,一面设计扳倒此时军威甚重的太子卢睿。
所有的忌惮,从来都不是来源于一朝一夕。
太子觉得讽刺又无奈,只能嘲讽地勾起唇角。
陆道长仍然站在长信殿前挥舞着灵幡,日头渐渐高悬,宫中渐渐明朗。
泰安缩成小小的一团,躲在檐下长廊之中,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