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是被陆凌余从绝地求生分部赶走的这事，舒糖是听萨玛和孟旭东私底下讲商量时候才知道的。

她一大早溜糖球回来，萨玛和孟旭东在俱乐部后门前将悄悄话，把她堵了个正着。她没办法，只好站在围墙外头等两人说话。

她来的时机不早不晚，这两人恰好说道最关键的部分。

“昨天的训练怎么样？”这是大东的声音。

“一般吧，我之前就说顾晓是个好苗子，要不是陆凌余这小子拖后腿，我绝对不会把人放给老钟，白白让他捡了个大便宜。”萨玛点了支烟，满满的都是心烦，“你说我们好不容易磨合期过了，慢慢找到状态了，怎么就突然又出事了。”

孟旭东也心烦，但还得安慰老搭档：“没事，这次小组赛打完顾晓就回去了，应该没太大的事。”

萨玛抽了口烟没说话。

孟旭东又问道：“你跟我交个底，按我们现在的训练情况，这次比赛有多少把握？”

萨玛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不好说。”

孟旭东张大了嘴巴，就听萨玛解释道：“你看啊，现在按国内所有俱乐部的排名，在我们上半年的赛事一场都没参加的情况下，下半前起码要拿三个冠军才有可能拿到pcpi的邀请函，然后出征国际赛事。否则就是明年见。”

“那我们长城杯算一个，还差两个，现在的黄金大奖赛，还有下个月的吉利杯，都得拿到冠军才行啊。”孟旭东想想都觉得前景堪忧。

“你也别太担心，我的队员我心里有数，也不是完全没希望的。”现在轮到萨玛反过来安慰孟旭东，“现在想想，当时没直接签下顾晓也是件好事。如果签了他，我们应该也招不到像舒糖这样的狙|击|手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舒糖一愣，她怀里的糖球在原地等的不耐烦了，直接从她怀里蹦了出去，这一下就蹦到了围墙上。

孟旭东和萨玛的对话，因此而中断，两人齐齐看向门外，舒糖故作镇定地打了声招呼：“教练，经理，早。”

一种蜜汁尴尬的气氛在三人间弥漫，最终还是萨玛打破了沉默：“都听到了？”

舒糖尴尬地点点头。

萨玛叹了口气，把手中的烟丢在地上踩灭，然后说道：“算了，你听到了也没什么。我正好要交待你一件事。”

这种时候，如果是小胖应该会拍着胸脯向萨玛保证完成任务，但站在萨玛面前的舒糖，因而她也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萨玛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和你说实话，在你来面试以前，我是准备签顾晓做我们主狙位置的。”

舒糖虽心中已有猜想，但还是忍不住捏紧了自己衣服的下摆。

“当时已经准备签约了，但是签约前陆凌余来找了我一趟，”萨玛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他说，顾晓不适合这个游戏。他不能接受这样一个队友。”

舒糖见到的陆凌余一向都是眼中含笑，嘴角永远带着弧度，就算是难得有些小情绪的时候，也都只会安静地坐着自闭。

舒糖很难想象，陆凌余说这样的话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萨玛的诉求很简单，希望舒糖能当个润滑油，在俱乐部这一段时间的队内气氛上出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