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桓却是耐心极了,温声道:“乖,喝药,喝了药才能好。”
迟槿却撅了嘴,将头埋到了戚桓怀里,用行动抗拒。
戚桓威胁道:“你若不肯喝,我就……”
就……?就怎么?
戚桓卡壳了,不知该说些什么威胁的话。
但怀里人烫的能煎鸡蛋了,纵容不得。
戚桓便将人放到床上,灌下一大口药,对着迟槿的唇吻了过去。
一口又一口,直至药碗见了底。漆黑的药液从两人嘴角滑过,最终融进被褥里,留下一道深色的痕迹。
但戚桓却舍不得松开,双手撑在迟槿脑袋两侧,用力去吻他。
从前,他还是戚施时候,不知从谁嘴里听到过,吻是甜的。尤其去吻心爱之人时候,更是滋味无穷。
但这个定论明显不适用于当下。
毕竟那药太苦,即便是戚桓,第一口时也被苦的皱了眉。
如今两人口腔仍残留着苦涩的药汁,这个吻也似乎苦涩无比。
但戚桓却停不下来。湿滑的舌扫过对方的牙冠,口腔内壁,最后锁住他的舌,迫使神志不清的迟槿给予他回应。
大夫说,迟槿活不了多久时候,戚桓很想反驳。
但他却反驳不得。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大夫所言非虚。迟槿的身体确实是受了大创,活不了太长时间。
而这个创伤,却是他戚桓给的。
那时他韬光养晦许久,终于修为大成。便在第一时间捉了迟槿,欲要报仇。
他怎么能不报仇呢?